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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也不攔你。”
於是,街上出現很奇特的景象:國軍少校帶領下,身後一群身著破舊囚服的犯人,足足二十二個。快到警備司令部的時候,突然從街的角落裡衝過來四個叫花子。一個個灰頭土臉,捧著破碗朝任江的隊伍跑來。任江嚇了個措手不及,忙伸手拔毛瑟手槍。令人不解的是,這群叫花子居然給他跪下磕頭。任江一樂,正要掏錢。一個為首的叫花子居然抬頭對他說出了這一輩子來第一次讓任江這麼動容的話。
“長官,您收下我們吧。我知道您這是去招兵。我們去過好幾個招募處,都說我們是乞丐,不收我們。長官,我們也想殺鬼子啊。那,這是我們討了好幾天的錢,您看夠不夠當軍費的。”說完一雙雙很多天沒洗的手遞上了4個破碗,裡面都是些銅板。
任江流淚了。不!應該是淚以最自然的方式出現在了任江的眼眶中,眼眶溼潤了。淚珠帶著中華民族的魂魄燙灼著任江的臉龐,滑落,墜入華北土地。任江的心被刺痛了。他回頭瞅了一眼身後的囚犯,他們都慚愧的低下了頭。
“起來,都起來吧。你們多大了?”
四個傢伙一個個報上了年齡。
四個孩子啊!最大的才十七,最小的才十三。中華母親孕育出的英雄兒女,不會因為卑微而低下他那高昂的頭。多麼可貴的生命,他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證明自己的價值。
“長官,您收下我們吧。我們也要當嶽武穆!”
“恩恩,都收!”任江哽咽地說不出話了。這些年輕的乞丐只是因為偷偷躲在茶館的角落裡多聽了幾齣書,就尋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方向。
任江回過神來,拍拍那個為首的乞丐頭,問道:“小兄弟,你叫甚麼名字?”
“長官,我沒名字, 別人都叫我徐狗剩。其他的也沒名字。因為我們都是徐州的孤兒,所以都姓徐了。”
“那我就給你們起四個名字:徐精進、徐忠義、徐報效、徐國棟。以後這就是你們的名字。這四個字合一起就是嶽武穆的精忠報國!”任江道。
“我們有名字了,我們有名字了!”四個傢伙比過年還高興。任江轉念一想,可不是,明天就是元旦了。
在徐州警備司令部門口也設有一處新兵招募處,幾個人看到任江帶回來的一干人的模樣,都樂了。嘿,這哪是新兵啊,整個一個不良人士大集合。看著嘲笑的目光,任江沒怎麼搭理,在司令部裡找了個負責的參謀。給這三十八個人都安排了住的地方,洗了澡,換上了國軍軍裝。許三敬佩徐姓四兄弟為人,倒也融洽。
一夜無眠。
第二天,任江帶上了本是陳小姐買的過年的酒肉,給醫院的李大柱等人送去,發覺想看他手段人已經激增到了四十多個人。他很高興的給他們拜年了,又聊了會。就去帶著禮物去看望那些死囚室裡赤色分子。
帶去的酒香果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嘩啦一下從木頭縫中伸手來奪燒雞和酒肉。旁邊的獄卒正要發作,任江揮手示意他下去。他們在搶食的時候,任江才看清,最近的那個大漢的模樣。滿臉虯鬚,頭髮上還沾著乾草,面板已經看不出色彩。看來他們的伙食肯定不怎麼樣了,應該都吃不飽。
差不多把所有的酒肉都幹掉了,這群人才開始歇下來。那個漢子瞅著任江看,此時任江正呆呆的盯著他們,不知想甚麼心事。
“長官,您這是要送我們上路了吧。謝謝您的酒食。”
任江這才回過神來,:“不,不是。今天是元旦。我是來看看諸位兄弟的。”
“長官叫我們兄弟可不敢當。我們可都是打家劫舍的暴徒。您是堂堂國軍長官。怎麼能相提並論呢。”這漢子底氣十足又能說,估計是這群的頭兒。
擺平這個人,差不多就搞定這十六個人了,正所謂擒賊先擒王。任江不住的打量他。
“如果你們不死,你們出去想幹甚麼?”任江試探地問道。
“我們殺人搶糧也是被逼的。今年收成不好,那個王八蛋地主連第二年的種子都不留給我們。我們被避急了才殺了他們全家。要是不死出去,我們還是餓死。餓死還不如再去殺他幾個大戶。”那漢子恨恨地道。
“那要是讓你們不死,出去還有糧吃。還有機會殺日本鬼子。你們幹不幹?”任江在套出了他們的底線後,開出了條件。
中國是一個農業大國,數千年來,農民起義不斷。所有引發農民起義的最根本的癥結在於農民是不是有地種,有糧吃。問題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又是這麼複雜。導致無論是何時期,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