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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朕沒有怪過你,這大好江山,潑天的權勢,古往今來,又有哪一個能不想?可是劉棋,你頭腦愚魯,心地狹隘,朕怎麼可能將這江山社稷將到你的手中?”
他緩緩說來,屋中幾個弟兄聽了莫不是心中大亂,只聽武帝繼續道:“你當朕真的老了嗎?這麼一點小小的計策朕也看不出來,朕這許多年坐在這個位子難道是白坐的?”
劉棋汗如雨下,顫聲道:“父皇,此事與兒臣沒有任何干系,陛下這樣說,兒臣無立足之地。”武帝嘆了口氣:“劉棋,你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我問你,吳妃身邊那個侍女紅兒,從前是不是忠王妃的貼身丫頭?”
這話一出,劉栩便已在心中猜了個大概,卻聽劉棋道:“不。。。。不不,紅兒是忠王妃進宮,吳妃娘娘喜歡她聰明伶俐,內人便送與娘娘,和落毒之事沒有。。。。。。沒有牽連,父皇明鑑啊。”
武帝站起身來,走到劉棋身邊:“這件事,朕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你不用再分辯。棋兒,朕是不得已而為之,禁宮雖然冷清,但總會衣食無憂,你去讀書寫字,好好地過日子吧。”
劉栩明白這話的意思,從此後劉棋算是被活生生地圈禁在禁宮中,休想再邁出宮門一步,一時間不知道是憂還是喜,只是呆呆地瞧著劉棋。
劉棋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慘白如紙,似乎整個人已經死了,靈魂已經出了這屋子,只留個身體被侍衛們拖出去,看看拖到門邊,劉棋突然大叫起來:“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有事要稟報陛下,陛下。。。。。。。。。父皇,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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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聲音漸漸遠去了,武帝臉色灰敗,怔怔地站著,顯得格外蒼老,屋子裡安靜得叫人害怕,劉椐劉栩皆是面孔雪白,唯一臉色不變的只有劉檀。
“劉栩,這件事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可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朕不把你下在牢中,就沒辦法查出真相,劉棋不把精力放在你身上,朕也沒辦法抓出他的紕漏來。”
劉栩掙扎著跪了下來道:“父皇英明,可是兒臣真的不明白,這件事與忠王哥哥有什麼關係?”武帝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道:“你不是不明白,朕明白的。這件事,劉檀清楚,讓他慢慢地和你說吧,朕乏了,劉椐留下來,你們兩兄弟先出去吧。”
劉栩坐劉檀的馬車回府,車行了好長一段路,只聽得車輪遴遴之聲,兩人誰都沒有作聲,劉栩只覺得身心俱疲,這樣與劉檀耳鬢廝磨地坐在一起,竟然也沒有了往日那般心跳,他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身邊這個人是他魂牽夢縈的,但此刻卻真正地對這位哥哥有說不出的害怕。
落毒的事情雖然武帝已經查出來劉棋栽贓的,但劉栩隱隱地覺得這與劉檀有莫大的干係,他不清楚劉檀是怎麼辦到的,又是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對劉棋並無好感,但手足相殘這種事情,劉栩一向不屑去做,也做不出來。
可是他知道,劉檀做得出來,而且可以做得滴水不漏。
他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卻碰到了受傷的雙腿,痛得他抽了一口冷氣,劉檀從懷中取出一方絲帕,輕輕抬起他的腿,撕開破損的褲腿,只見腿上傷痕累累,血跡未乾,小心地用絲帕替他擦拭血跡,他的頭低垂著,睫毛長而濃密,輕輕地閃動著,這原本在劉栩看來那般動人的情景,此時卻只感到寒冷。
“哥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做了什麼?”終於他咬著牙冷冷地開口了。
劉檀擦拭他傷處的手停了下來,他覺察到劉栩語氣中的冷淡,若無其事隱去了唇邊一縷笑容:“我需要做什麼嗎?劉棋的野心和愚蠢根本不需要我多做任何事。六弟,我從前就告訴過你,父皇英明之極,如果這麼一樁明顯之極的嫁禍之計都看不出來,那就不是我們的父皇了!”
“所以你就安排了這麼一出拙劣之極的嫁禍之計給劉棋?我真的很好奇,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一步步全讓別人按你的步子來走?”
劉栩頭一次用如此咄咄逼人的語氣和他說話,他不明白是為什麼,劉棋算不得正人君子,他落到這個下場是早晚的,可是他仍然覺得不舒服不自在,他不清楚劉檀做了什麼,可是他知道劉檀一定是背後撥弄的那隻手,武帝是很精明,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連武帝也矇蔽住,他知道只有身邊這一個,劉檀,前太子殿下。
劉檀似乎並不在意信王的態度,他收起絲帕,然後看著劉栩道:“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我一定會讓你當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