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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便伸手推開他道:“你快去吧,辦你的正經事。你纏得我一夜不曾睡好,快些去,讓我好好歇歇。”
宋春聽得杏兒語氣驚惶,便戀戀不捨地起身道:“那我去了,你快快睡吧,等我回來,要你加倍補償。”
顧九又推他,宋春這才依依不捨地去了。
開了院門,果然見杏兒侯在門外,宋春冷著臉道:“你越大越沒規矩了,嚷什麼呢?”
杏兒垂了手道:“劉大人急得要跳河了,說是出了大事,要你快些到衙門去呢。”
宋春皺了皺眉,自顧九回來,他幾番想要辭官,顧慮著父母一時沒下決心,這時候覺得公事真是厭煩之極,心想早晚要辭了這官才是。
他板著臉進了花廳,果然見劉大人在廳上走來走去,不時地伸手擦汗,便道:“今兒這天也不熱啊,大人這是怎麼了?”
劉昕聽了他聲音,連忙轉過身來,先念了一聲佛,然後道:“宋大人啊,你還真是穩得住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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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個性極高傲,平時和同僚也不大往來,劉昕是他同榜進士,為人幽默率直,他是劉氏的遠房親戚,為人卻比劉氏好得多,所以兩家也算有些親緣, 兩人平時還算能說上幾句話,宋春對他不像對別人那般冷漠,這時候便笑了一笑道:“你一輩子沈不住氣,能出什麼大事?”
劉昕道:“你知不知道,吳妃最近病得厲害?”
宋春道:“我恍惚聽人說過,不是已經好了嗎?”
劉昕道:“前些日子是見好了,可是聽人說往城外皇澤寺去了一回,回來便舊病復發了。”宋春端起茶來喝了一口道:“我說,後妃病了,自有太醫,你急什麼呢。”
劉昕一陣愕然,然後嘆了口氣道:“宋大人,你我的官位是從何而來,你怎麼一點也不急呢?”
宋春抿了抿唇道:“好啦,你說話從來便找不著要緊的說, 少和我閒扯,太醫怎麼說?”
劉昕見他正經起來,這才放下心道:“太醫院一夥人都慌了手腳,雖不敢說不治,可也是個個束手無策。若是吳妃有什麼。。。。。。那吳家勢力便倒了,咱們這些人。。。。。。。”
宋春年紀輕輕便爬到如此高位,除了他父親的影響外,跟他善於鑽營也很有關。這吳妃的父親當初只是個五品武官,在京中也無甚勢力,宋春偶爾聽人說此人的女兒在內務府候選宮女,此女青春美貌,而且多才多,是那一拔候選宮女裡拔尖的人物。
當今皇帝年老昏聵,只對女色上心,宋春便找到這武官,替他上下活動,賄賂了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終於讓這吳妃被皇帝寵幸,吳妃的父親對宋春感激涕零,女兒受寵後,跟著平步青雲,宋春原本便有很深的家世背景,再加上寵妃的枕頭風,宋春不過幾年,便從個小小京官,爬上了順天府尹的高位。
宋春當初一心一意往上爬,為的不過是扳倒丞相,為九郎雪恨,如今大仇得報,九郎也回到身邊,對官場這一套頗有些意興闌珊,然而劉昕是跟了他數年的下屬,這層情面到也不能不顧。他沈呤片時便對劉昕道:“替吳妃診脈的太醫是誰,你去叫他來,我問問他再說。”
劉昕道:“我一早便將他請到我家,然後才來請大人你所,怎奈大人你春宵苦短,叫下官等到此時。”宋春聽他說得不堪,想起顧九,心裡到真也十分得意,便笑道:“那還不快走,在這裡羅索些什麼。”
說著囑咐了杏兒幾句,同了劉昕一道出門。
那太醫一部鬍子已經花白,看上去是個積年的老郎中了,宋春問了病情,果然是病勢沈重,然而太醫的藥全不風效,症狀明明瞧著就是個普通氣血虛虧,然而卻藥石無效。
宋春聽了,沈呤未覺,三個人商議一陣,劉昕心裡焦灼,衝口說道:“這沒個來由的病,難道還是撞邪了不成?”
那太醫苦笑道:“吳妃家裡人倒也是這麼說的,嚷著要請什麼大神什麼的,可是醫者怎能信這一套。”
宋春沈思不語,良久道:“撞邪?皇澤寺是皇家寺院,什麼妖魔鬼怪敢近?”
劉昕道:“宋大人,你不知道,一草一木,年代久遠,享了那香火之盛,佛經薰陶著,多有成精成怪的呢。皇澤寺花木繁盛,難說不是呢。”
這話若擱在往常,宋春再也不信,然而經了九郎一事,這時候倒將信將疑起來,便道:“在這裡說沒用,我明日去那寺裡瞧瞧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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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八是武帝的壽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