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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人有可能會病上一場。
但同時他們供奉了門神後,會卻擺脫鬼案的困擾——對於這個厲鬼橫行的時代,相比起短暫的身體病痛,門神的庇護是真正能保住這些百姓的性命,使他們活得更長久一些。
……
約大半個時辰後,前去鄰村借牛、借車的鎮民一一歸來。
這些人幸不辱命,不止是借來了兩頭牛,同時還借來了一匹騾子。
大家幫著忙套上了車,鎮上民眾又湊齊了一部分食物塞到了車上,用以鎮魔司這一路填飽肚子。
待到晌午之後,大家紛紛擠上了車輛,準備前往文興縣。
因此次出行人數極多,車輛數量又有限,因此每輛車中便擠滿了人。
趙福生乘坐的是牛車,那車寬敞,鎮魔司的人都坐在了這輛車中,擠得眾人縮手並腿,連手都不敢插進腿縫內。
趕這牛車的人是黃蟆鎮的錢多。
他看上去五十來歲,身材瘦高,頭裹汗巾,瘦得皮包骨似的,脊背略彎,眉眼間帶著愁苦之色,但見到趙福生等救命的恩人時,他仍是擠出了笑意。
這一趟入城之行,他換了一身壓箱底的衣裳。
那衣裳不大合身,像是傳了數代,已經有種上了年頭之感,在肩膀、手肘的部位打了補丁,可是卻漿洗得很乾淨。
此人有些不擅言辭,尤其是在面對鎮魔司的‘大人’們,更有種束手束腳之感,開始上車時還身體僵硬得邁不動腿,眾人一看向他,他便立即要下跪。
一開始的時候眾人都沒他說話,直到車輛行出黃蟆鎮二三里地後,趙福生這才咳了一聲,打破了沉寂:
“我們此去文興縣大約要走多久的功夫?”
臨出發前,鎮上的人也提及過這個問題。
鎮上的百姓大多一生都沒有機會出這個鎮子,入縣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可根據錢發曾經入城的經驗看,有人推斷大概至少要兩天兩夜——以往錢發入城至少要七八天的功夫一個來回。
她一開口說話立時打破了沉默,張傳世被擠得喘不過氣,當即道:
“我也坐到外面去。”
這會兒外頭天寒地凍,牛車一走寒風‘嗚嗚’的吹。
張傳世原本吃不了這個苦頭,但與挨冷受凍相較,在車內擠著更難受。
他躥了出來,坐在趕車位的錢發渾身一僵,慌得連手裡的鞭子都險些握不緊。
“我又不吃人,你抖什麼!”張傳世坐出來後大喘了兩口氣,這才出聲:
“大人問你話呢。”
“大、大人,大人問我話——”錢發哆嗦著應了幾句,接著又道:
“哦哦哦,大人問我話,走多久、走多久——”他自言自語了幾遍,最後終於反應過來了,忙道:
“至少兩天一夜,定能入縣。”
這個時間比趙福生預估的要早些,她沒話找話,笑著道:
“竟然這麼遠。”
興許是她講話並不疾言厲色,且錢發哆嗦之下也沒令她不快,錢發膽子大了些,輕輕的應了一句:
“嗯。”
“聽黃老漢說,你家城中的這位親戚原是與你們一個族的?”趙福生似是閒不住了,開始與他閒話家常。
鎮魔司其他人對她的舉動早就熟悉,見她與人閒聊也見怪不怪,武少春甚至也跟著專注的聽,試圖從這一些對話中聽到關於文興縣的訊息。
“是,我們、我們祖上是親戚,他的高祖跟我的高祖是堂兄弟——”
錢發謹慎道。
“這關係也不算遠。”趙福生道。
雖說隔了幾輩,可此時的大漢朝民生艱難,宗族抱團互助,出門在外提及姓氏、族譜都能相互照應,更別提同宗族的親戚。
“黃蟆鎮離文興縣有一段距離,你這親戚能從鎮中走出,入縣為官,可算得上是個精明人。”
趙福生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