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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身體莫名開始寒冷,且她總覺得有個恐怖的存在好像隱藏在她身體四周。
將她買來鎮魔司的那兩兄弟看她的眼神不大對頭,兩人時常靠在一起竊竊私語,彷彿在商議著什麼,目光落到她身上時,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趙福生又驚又怕,但她身體病痛開始增多,傷勢逐漸嚴重,她每天害怕得睡不著覺,感覺那陰冷感越來越貼近自己的後背處。
她時常覺得肩膀、後背很沉,彷彿揹著個什麼無形的存在。
就在這樣驚恐交加的心情中,噩耗傳來,她的父母遭遇了鬼禍意外身死。
不知為何,她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近來離奇的黴運,越想越是害怕。
父母屍身運入萬安縣的那一天,趙福生驚恐交加,但最後仍未能逃脫厄運。
那一天,她預感到大事不妙,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入眠,正膽顫心驚之際,她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寒潮從她身後靠近,她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便見一個黑影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後。
趙福生瞳孔顫抖,還沒有來得及尖叫,那鬼影便向她伸出了手。
漆黑的鬼掌從她後背穿刺而入,抓裂穿她的胸腹,刺破了她的喉嚨與胸腔。
剎時之間,趙福生被開膛破腹,氣絕身亡。
留在她記憶中最後一幕畫面,是一隻灰白的鬼手撕裂了她的咽喉,帶著噴濺的血液出現在她的面前。
趙福生瞳孔緊縮,她被一隻鬼殺死了。
死亡前的窒息與痛苦此時還殘留在趙福生印象中,她後知後覺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半晌後那憋在胸腔內的一口氣才長長吐出。
“只是惡夢罷了。”
她慶幸的想,又覺得有些彆扭:這惡夢也太真實了。
隨著她思緒迴歸,她的眼神逐漸清亮,她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詭異之處。
在她頭頂上方,不是她出租屋簡單粉刷後的白漆天花板,數根漆黑的木樑將屋頂架起,樑上許久未有人清掃,結了不少灰敗的蛛網。
最引人矚目的,是正對她的上方破開了一個直徑約一米左右的大洞。
光亮從洞內照下,可以看到光線中灰塵飄浮。
她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手指摸了摸身下。
在她身下,也不是那廉價的床鋪,而是一張簡陋卻堅硬的木板。
趙福生翻坐起身,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染血的白布。
在她的左右兩側,各也停放著兩張同樣的門板,上面搭著相同的白布,而白布之下,則透出兩個人形輪廓。
她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個古怪的念頭:爹、娘!
不對!這是趙福生原本的爹孃,前日聽到他們死訊之後,由鎮魔司的範氏兄弟張羅著讓人將屍體送過來的。
記憶自然而然的浮現在她腦海中:
因為她沾染了詭異,所以使得滿門血親皆受鬼物禍害而死。
“……”趙福生的手抖了抖,臉色更白。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響。
興許是以為這府邸中已經沒有旁人了,那兩人說話並沒有壓低音量。
一個男人道:
“哥。”他喊了一聲,接著‘悉索’聲響起,他似是移動了一下身體,忐忑不安的道:
“按照紙人張的說法,這鬼以‘運’換命,一旦被‘他’纏住,滿門氣運皆被吸光,全族橫死之前‘他’絕不可能離開才對。”
“鎮魔司就是最好的例子,受這鬼物禍害,幾乎死絕。”
禍水東引後,趙福生一家也很快遭遇橫死,“而我們昨夜平安無事,是不是意味著這災劫已經徹底解了?往後我們不再受束縛?”
範無救!
趙福生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個人名,一張年輕男人的面容從她腦海裡閃過,她驚駭的發現,自己對這張臉並不陌生,彷彿此前雙方就已經認識了。
正當她驚魂不安時,另一道男聲也響起:
“照理來說,鬼物殺人之後,如果沒有另外的人觸發‘他’的規則,我們便算徹底擺脫這禍害了。”
“畢竟昨夜燈籠滅了,我們也沒有出事——”
他們兄弟二人體質與旁人不同,且身在鎮魔司,對於有沒有鬼物纏身也自有自己判斷的方式。
此時男子很確定自己沒有被鬼物纏身,顯然紙人張的方法是應驗了。
男子說話時,趙福生腦海裡再浮現出另一個人的名字:範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