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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應到她的氣息後,又溫順的退回了秘盒之中。
手掌的溫度頓消,麻木刺痛感一下消散。
趙福生心臟‘呯呯’亂跳,下意識的握了握手。
那種失控感消失,血脈連通處,手指的感知恢復,順著她的心意握成了拳頭。
趙福生心有餘悸的看自己的手掌。
此時她的手掌瘦長蒼白,指縫間帶著些許血汙。
除此之外,再沒有符文咒印,彷彿之前手指、手背爬滿這些符咒的一幕只是她的幻覺。
自她重生後,範必死與她打交道時總覺得她胸有成竹,完全像是換了個人,這會兒第一次見她露出不安之色。
他知道趙福生恐怕是被符咒嚇到,便笑著解釋:
“放心,你是一司之主令,這些符咒不會傷害你的,其他人如果要妄動這魂命冊,符咒頃刻間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這魂命冊是朝廷所繪製,上面的符咒是如今的上將軍賈宜所繪,他也是一名馭使鬼物的人,據說他馭使的鬼已經達到煞級了,擁有與人‘溝通’的力量,這些‘符咒’傳聞是鬼語,縱使遠在千里之外,賈宜也能用鬼語殺人……”
趙福生的身體一抖。
範必死的話並沒有安慰到她,涉及與‘鬼’相關的事她一無所知,但鬼物如此兇猛,這些鬼語咒卻不能傷她,其中必有緣由。
她不安的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後背的寒意隨著她手背上的鬼符咒褪去,也相繼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趙福生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她總覺得夢中遭受惡鬼窺探的那一種感覺又來了。
無形之中,好像有一雙陰冷的眼睛在注視著她,令她渾身難受。
她轉頭左右去看,這個異動引起了範氏兄弟的注意,範必死試探著問:
“怎麼了?”
她皺起眉頭,忍住心中的忐忑,微微搖頭:
“沒事。”
趙福生臉色有些難看,顯然並不像她自己所說的‘沒事’,範必死為人雖說多疑,也只猜測她恐怕是見到了那符咒力量,知曉好歹,又聽自己說這是所謂的‘鬼語’才心生恐懼罷了。
畢竟是個年紀不大的鄉下丫頭……
他有求於人,便又‘好心’安慰了她一句:
“你放心,‘鬼語’雖說恐怖,但絕不會傷害自己人的。”
“自己人?”一聽‘自己人’三個字,趙福生更加不安,範必死就道:
“欲進鎮魔司,便要先入魂命冊。”
趙福生深吸了一口氣。
她有預感,範必死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是她不愛聽的。
這兩兄弟非善茬,可範必死自稱受魂命冊制約,因此不得不放低身段向她求饒,而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原本的趙福生在入鎮魔司時,好像也曾滴血籤契,點亮過魂命冊。
“點亮魂命冊後,便受魂命冊控制了,它要你生你就生,它要你死你就死。”範必死平靜的道。
“那豈不是先把命交給別人了?”趙福生第一次失去從容,略有些吃驚的問道。
“是的。”
相比起趙福生的驚怒,範必死倒是鎮定了許多。
“啊、這——”趙福生無語,半晌之後才勉強找回理智,道:
“鎮魔司如此之大,你也說了,入職鎮魔司的人大多都是非凡人物,甚至不乏馭使鬼物的人,他們也願意這樣做?”
“沒有辦法的。”
範必死搖了搖頭:
“朝廷之中厲害人物超出你的想像,普通馭使鬼的人又如何與朝廷相鬥?”
鬼物的可怕遠超一般人的想像,單人對抗鬼怪,存活的機率太低了,唯有相互抱團驅鬼最有用。
“朝廷人多勢眾,資源也豐富,只要身在鎮魔司,出事之後可以向朝廷求救。”
說到這裡,他咧嘴一笑:
“除此之外,馭鬼的人壽命本來就短暫,再加上受厲鬼影響,若沒有制約,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就是一個災難。”
“可是……”趙福生正要再說話,範必死又道:
“再說投靠朝廷及時行樂不好嗎?至少入職鎮魔司後,權勢、美人應有盡有。至於受魂命冊限制又如何?只要你不背叛朝廷,不要試圖妄離職守,鬼語咒就不會發動,自然你就是平安無事的。”
趙福生對他的觀點不敢認同,不過她無意於說服範必死,而且當下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