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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人群。
“……”
她眉梢跳了兩下,見那人在人群中左右穿行,黑暗之中很快混跡於其中,再難區分。
算了!
反正四周都是人,她想要問話,也不一定非得拉著那個人。
但夫子廟肯定有詭異,她準備先隨大眾前往夫子廟一探究竟。
往前走了一段路後,那飯香越發濃烈,空氣之中縈繞著食物的香氣,更是令得趙福生餓得前胸貼後背。
可她觀察左右,發現同行的人神情十分複雜,似是既害怕又不安,全然沒有即將‘吃飯’的欣喜。
莫非是這飯有什麼問題?
範必死、劉五提起要飯衚衕的鬼案時,都曾提到過一點:無論是以前的劉家,還是後來的夫子廟,都向來有向窮人佈施粥水的習慣。
趙福生想到此處,心中生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莫非此時的夫子廟竟還在進行佈施?
“這不可能吧……”
鬼域已經籠罩,要飯衚衕內有厲鬼出行,劉家的善舉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在進行?
可她轉頭看向四周,前往夫子廟方向的行人如臨大敵,彷彿大禍將至,又不像是要接受佈施的樣子。
趙福生壓下心中的疑惑,疾步往前行,她穿入人群之中,眾人見她靠近,紛紛閃避,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約一刻鐘後,她終於看到了夫子廟。
此時的夫子廟仍舊燈火通明,數層懸掛的燈籠亮著白光,飛翹的屋簷下垂落了一支藍布招牌,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字:施。
夫子廟的大門敞開著。
與外間燈火璀璨相較,內裡卻並沒有點燈。
大堂幽深,至少千尺以上。
數根雙人合抱的巨柱撐於大殿之中,將廟堂高高頂起。
趙福生站在燈光下遠遠往裡看,只見光影照入廳堂大半,但內裡幽深,彷彿望不到盡底的深淵似的,放眼望去漆黑空洞,根本看不真切。
廟門口的正前方是一大片空地,空地鋪墊了青色石磚,大門一側外修建了類似貢桌樣的石桌案,石桌上放置了一個大大的銅鼎,旁邊擺了數摞疊得很高的碗。
一個面無表情的年輕男人此時站在那桌案之後,手持一個湯勺,冷眼望著靠過來的人群。
竟然真的是佈施!
要飯衚衕鬧鬼之後,夫子廟竟然仍有佈施行為。
趙福生頓時意識到有鬼。
事有反常即為妖。
要飯衚衕被鬼域籠罩,厲鬼出沒的情況下人人自顧不暇,夫子廟卻一如既往的行事,彷彿無視了厲鬼殺人的可怕情景,這中間必有緣故。
她本來想大步上前,向那青年問個究竟。
但趙福生猶豫了片刻,仍剋制住了自己的舉動。
發現夫子廟有異,這少年的舉動可能事出有因之後,她並沒有急著表明身份去問話,而是站在一旁,開始打量著現場的情景。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先前急著往這邊趕路過來的人群也沒有上趕著朝前。
人人在出門時急切,但到了此地之後,反倒像是面露懼色,彷彿不敢去做第一個用餐的人。
“莫非越是往前吃飯,越會有怪事發生?”趙福生心中暗忖。
她的目光落到了那舉勺的青年身上,開始打量起此人。
此人年紀不大,最多二十歲。
與周圍面黃肌瘦的人相比,他的身材倒是很高,以趙福生估量,最少有1.8米往上,顯得頗為魁梧的樣子。
他臉頰骨骼分明,面容也算英俊,只是神色間的陰鬱使他看起來無精打采,身上不見年輕人的鮮活生機,反倒面色略黑。
在他的身後,擺了一張銅鑼,兩個以紅布包裹的木錘放在旁邊,顯然先前敲鑼、叫吃飯的都是此人。
但趙福生的目光並沒有被這些東西吸引,她注意到青年的左手旁擺了一本不算很厚的書冊。
那書冊以棉線串釘,外表沒有寫字,看不出是什麼,但周圍人看這書冊的目光帶著驚恐、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