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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髮,末了似是想起什麼,連忙要去掏兜裡的錢:
“我請大人喝湯。”
“不用。”趙福生搖了搖頭,又說起另一條線索:
“據狗頭村的人說,在那女子被拐的第二年,曾有她的家人到村中尋人。”
“……”
趙福生話音一落,孟婆的表情一滯,掏錢的動作僵住,半晌之後才苦笑了一聲:
“那、那可能不是——”
見趙福生面露不解之色,她勉強道:
“您有所不知,我的夫家在五里縣也算有頭有臉。”
她嘆了口氣,低聲道: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內裡詳情她沒有明說,但從她黯然的眼神,趙福生也猜出孟婆女兒失蹤之後,她與家中人應該是生了很大矛盾,否則不可能獨身一人在此,一留就是十年。
“總而言之,多謝大人了。”
她有些失望,但興許尋女多年,她已經習慣了失望,因此面對線索的又一次中斷,她反倒能平心靜氣的道謝。
“如今我還沒幫上什麼忙,你用不著這會兒就道謝。”趙福生道:
“不過後續我也會請龐知縣多加留意,你將關於你女兒的情況跟我說——”
孟婆聽到此處,臉上露出喜色:
“多謝大人!”
她說完這話,才接著道:
“我的女兒名叫沈藝殊,四十三年前,她——”
從孟婆的年紀看,她就是有女兒,年歲也該不小了,只是她十年前才來萬安縣,趙福生初時還以為她的女兒是十多年前才失蹤,卻沒料到她會從四十三年前說起!
四十多年前可是個特殊的年份,因為四十二年前,狗頭村的武大通拐來了一個女子,一年後女子死後生下鬼胎——
而四十一年前,武大通利用這鬼胎偷走了棺材蓋。
無形之中,許多事情先後串連,彷彿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背後操縱。
事關女兒下落,孟婆便將自己所知及這些年的線索合盤托出:
“那一年,我丈夫被調到五里縣任職,同年九月初,他一位當年讀書時的好友前往五里縣拜訪他。”
此人攜家眷而來,孟婆夫婦自然也要應酬待客。
“他們家也有個女兒,年歲與我們家藝殊相當,兩個孩子一見如故。”
“那一天我們在同知樓宴客,吃到一半,我就發現我女兒不見了。”
同時不見的還有對方的女兒,雙方開始不以為意,以為兩個孩子關係好,躲哪兒說悄悄話。
直到將酒樓翻找了個遍都沒有看到孩子,兩家人頓時都急了。
雙方連忙奔出大街,問了附近的人,店鋪掌櫃、跑堂的堂倌都沒留意,倒是後來孟婆急了,四處追問酒樓附近的人,在一個擺攤賣帕子的老婦口中得知,似是看到一個身穿黑袍的矮瘦老頭兒與兩個女孩說過話。
之後雙方都試圖找過符合那賣帕子老婦所說的矮瘦黑袍老頭兒,可偌大一個五里縣,這樣的老頭兒何其多?
事後沈家並沒有找到人,兩個孩子也不見影蹤。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孩子,四處漂泊,如今四十多年過去,我也漸漸要找不動了——”
孟婆嘆息了一聲:
“不知道孩子如今在哪裡,有沒有——”她說到這裡,語氣哽咽,最終深吸了一口氣,雙眉往上挑,眼皮下垂,擋住了眼裡的淚水:
“有沒有怪我。”
……
趙福生在孟婆攤位上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與她閒聊完起身時,天色都已經擦黑了。
她轉頭看了看四周,遠處要飯衚衕內夫子廟的燈光若隱若現,隔著長街遠遠傳來。
身後孟婆正忙著收拾碗筷——如今的萬安縣人少又冷清,太晚在街上走動可不大安全,她急著想趕緊收拾了東西回到臨時棲息處。
趙福生有些納悶,她與鎮魔司的車伕約好了,早晨送她來夫子廟,傍晚趕車來接她,如今這都天色將黑,仍沒有見到鎮魔司的馬車,莫非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
她來了要飯衚衕兩回,對鎮魔司的方向心中也記了個大概,便索性往回程的方向走,興許路上便能遇到來接她的馬車。
打定主意之後,趙福生便往前走。
身後正在收拾攤子的孟婆見她孤身一人,不知為何,眉心一跳,喊了一聲:
“大人,不如您再坐會,等鎮魔司的人來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