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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的瞭解。
他定了定神,說道:
“大人,您今夜讓於維德寫信拉人,我們之前又埋了鬼屍在寶知縣,如今要再去挖回大凶之物——”
這種種行為無異於是在挑釁寶知縣的鄭副令,處處在欺負老實人……
就算是鄭副令脾氣再好,被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恐怕也很難忍住。
更何況馭鬼的人就沒有脾氣好的。
就像趙福生自己之前所說的一樣,鄭副令馭使的是煞級厲鬼,他已經辦了三樁鬼案,此時恐怕處於鬼物復甦邊沿,本來就是苟延殘喘,死亡的恐懼加厲鬼的影響,使得這個人肯定是很難打交道的。
“您、您又何苦去招惹他呢——”
範必死冷靜分析:
“像您說的,他馭使了煞級厲鬼。”
一般來說,令司馭使的厲鬼等階越高、越厲害,受厲鬼影響也會更深,相對來說死得也快。
趙福生當時對龐知縣等人提到的鄭副令可能處於厲鬼復甦邊沿的話並不是駭人聽聞,而確實是事實,所以當時沒人反駁。
範必死提議道:
“不如等他死了,我們再去偷偷將門板挖回。”
一旁張傳世也點頭:
“這樣聽起來最穩妥。”
這老頭兒貪生怕死,又膽小如鼠。
他如今是上了趙福生的當,被捆在萬安縣的鎮魔司中,同時又畏懼馭鬼在身的鄭副令。
最好是兩邊都不要得罪,日子且過得過是最好的。
“不行!”
面對兩人提議,趙福生斷然拒絕:
“不要耽誤,時間拖得越久,越是夜長夢多。”
她盯了張傳一世:
“紙人張如今下落不明,此人收集了不少大凶之物,我不能讓這對門板落入他的手中。”
她一提到‘紙人張’,幾人就知道她已經打定主意,不可能再更改心意了,便都沉默不再出聲了。
張傳世如霜打的茄子,哭喪著臉。
“至於得罪鄭副令——”
趙福生露出笑容,看向範必死。
範必死眼皮一跳,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接著聽她說道:
“如今世道就是這樣,我所做的種種選擇也不是為了打誰的臉,純粹只是世道就這樣,我也只是為了活下去罷了。”
“……”
範必死越聽這話越覺得熟悉,他不敢吱聲,本能的轉頭去看自己的弟弟。
卻見範無救側垂著腦袋,拼命衝他打眼色。
“人命如草芥,大家都不想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趙福生笑著說道:
“更何況他鄭副令身經百戰,對付厲鬼經驗又多,一生遇過的麻煩不知道多少,怎麼會與我這樣的新人一般計較?”她滿不在乎的放下手裡的茶杯:
“他這樣的老令司應該清楚,他就是不遇上我這樁麻煩,也會有其他麻煩,我多給他添點麻煩又怎麼了?說不定只是他命中有此劫數,如今正是應劫了!”
“……”
範必死啞口無言。
範無救衝他打眼色後,他終於想起來,這是當日趙福生死而復生後,兄弟兩人與她談話時說的話。
原話大概如此,是勸她認命,不要思圖復仇。
如今沒想到她反手就將這些話用在自己的身上,且想勸其他人吃虧就要忍住。
她不是不記仇,也不是能吃虧的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範必死哪裡還有立場多勸,只好牙關一咬,點頭應了。
幾人之中,範必死心眼靈活,詭計最多,他一敗下陣來,其他兩人自然不敢再多話,便都應了。
接下來就是幾人商議何時出發前往寶知縣,又要找哪些人行動。
趙福生也不理睬他們,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歇息。
才辦完了鬼案,如今又有了986功德值在手,趙福生這一夜睡得格外的踏實,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府衙之內的雜役早為她備了洗漱熱水及早餐,她沒見範必死兄弟二人,找人一問,才知道這兩兄弟一早便出了門,說是今日有要事要做。
趙福生猜測這兩人應該是在為了挖回門板做準備,她既然將事情交到幾人手上,便要看範必死表現出來的能力。
正怔神間,那雜役問:
“大人,您可是要外出?”
鎮魔司重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