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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刺激到了鬼物?她與武大敬的對話嗎?
武大敬提到了什麼?
“四十一年前,武大通受張雄五的委託,去劉化成家偷了一枚棺材釘。”
她心中默想道,隨即又否認:不、不是武大通偷的,是武立人去偷的!
武大敬這話一說出口時,厲鬼現形了。
也就是說,關鍵的節點就在武立人的身上。
‘武立人’是個禁忌的存在,提到他的名字,便會導致厲鬼復甦——
趙福生想到這裡,又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之處:
“不!不對。”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趙福生問:
“武立人一家是幾號失蹤的?”
她轉換了話題,天空中月亮內的黑影重新隱匿,淌血的紅帶子被一雙黑手無聲無息的拉回月中。
厲鬼的氣息不甘的隱匿,那種令人心怵的懾壓感消失了。
趙福生神情自若的提起‘武立人’,武大敬聞言就道:
“八月初四那天。”
這一次並沒有出現怪異,封神榜靜悄悄的,並沒有同樣的提示。
也就是說,‘武立人’三個字並不是厲鬼真正的禁忌。
她心念一轉,猜測道:莫非武大敬口中所提到的‘武立人’並非村長武立人,而是另有其人?
“武立人今年幾歲了?”她再問。
武大敬就慢吞吞的回道:
“大人,41了。”
趙福生將這個線索記在了心中。
她摸索到一點關於厲鬼的法則,心裡大約也有了數。
此時的趙福生不敢輕易的再觸發法則,她已經被厲鬼標記,身在鬼霧之中,不知何時會死於厲鬼之手,在沒有找回完整的記憶之前,她不能再輕易的冒險,將此時獲得的線索再度丟失了。
想到這裡,趙福生不再多問,而是道:
“行了,有話回家再說,走!”
她衝著武大敬招手,同時自己反客為主,對張傳世道:
“我走前面,老張點燈,跟在我身後。”
“……”
張傳世一聽這話,險些嚇得尿了褲子。
趙福生要走最前頭,而他走中間,武大敬走最後,這豈不是證明他要夾在厲鬼與趙福生之間了?
“我?”他下巴回縮,一張尖嘴猴腮的臉上寫滿了畏懼、惶恐:
“這、這可使不得啊。”
“別廢話,回武大敬家的路你熟嗎?你走什麼前頭?”趙福生淡淡應了一句。
張傳世連忙就道:
“我當然——”
他話沒說完,便見到趙福生警告似的目光,剩餘的話頓時被他咽回腹中:
“——當然不熟。”
趙福生大步往前領路,張傳世驚慌交措,提著燈亦步亦趨緊跟在她身後。
而在兩人數步之遙,武大敬的身影不慌不忙的隨著兩人前行。
趙福生走過兩條小道,突然方向一轉,並沒有往燈火通明的武立有家行去,而是轉向了另一處漆黑的大宅。
“大人……”
張傳世一見她調轉方向,頓時嚇得雙腿一哆嗦。
他來狗頭村的時間不長,但村子並不大,從武立有家一進一出,也知道個大概的方向。
此時趙福生並不是領著武大敬回家,她前行的方向分明就是要去武立人家。
趙福生沒有回話。
張傳世頓時明白:她是故意領錯路的。
以趙福生的聰慧,自然不會不識路,她此時為什麼帶著武大敬往武立人家走?
張傳世渾身哆嗦,不敢回頭,只能半閉了右眼,同時強擠開左眼一條縫往地上看。
火光下,只見武大敬的身影往前映倒,幾乎要與他的影子相接了。
張傳世初始不以為意,接著似是想到了什麼,身體一震,推擠著趙福生往前跑了數步。
“大人——”
他四肢冰涼,一連吞了數口唾沫,同時伸手捅了捅趙福生的後背心處。
說話時,他低頭還在往下看,恐怖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武大敬的影子裡,像是另有一道陰影探頭而出。
一條血紅的帶子拖在他陰影之後,那從陰影內探頭出來的黑影似是睜開雙眼‘看’了他一眼。
僅是這一眼,便將張傳世嚇得從頭涼到了腳。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