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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就走這一趟。
“我——”
“你有話就說。”趙福生拿起手裡的卷宗,敲了兩下桌子,發出‘梆梆’聲響:
“是不是有鬼案了?”
她主動提及這話,龐知縣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心一橫、牙一咬,點頭道:
“上回您提過,有鬼案要及時上報,下官也是怕誤了事——”
說完,又看向周圍:
“諸位鄉老,你們說呢?”
其他人硬著頭皮點頭,都連聲附和。
若是以往,大家都知道與鬼打交道會要命,自然不敢輕易催促。
可如今萬安縣情況與當年強盛時不同,鎮魔司之前出了大事,險些覆滅,朝廷也沒有要再派人前來接手此地的意思,像是任其自生自滅了。
雖說趙福生之後接手了鎮魔司,也辦了一樁鬼案,可大家對這位新上任的令司並不是很瞭解,自然對她信心不是很足。
趙福生一聽有鬼案,一時怔愣了片刻,也不知是該緊張還是鬆口氣。
其餘人等大氣也不敢喘,範必死的目光偷偷落到趙福生的臉上,見她神色間並不見緊張、忐忑,他正心中納悶,卻聽趙福生又很快開口:
“那就說一說這樁鬼案吧。”
她的神態平和,沒有聞鬼色變,這令得龐知縣緊繃的身體一鬆,一時之間站不穩腳,‘砰’的坐回椅子上,推得那椅子後移,發出刺耳的聲響。
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嘲笑他失態,甚至眾人都露出感同身受的慼慼之色。
龐知縣捏了袖子擦臉,末了喊向那面生的藍衣老頭:
“武大敬,你來說說。”
那老頭兒連忙起身,應道:
“是。”
他有些不安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在眾人注視之下開口:
“小老兒來自萬安縣治下的武安鎮狗頭村……”
隨著這武大敬顫巍巍的開口,趙福生逐漸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這狗頭村背靠一座形似狗頭的大山而得名,村落中人口並不多,共有二十一戶人家,計一百六十五人,村中人大多姓武,大多都有沾親帶故的關係。
村子離鎮上並不遠,約三四里地。
詭異之事發生在十幾天以前。
因村子人並不多,且人際關係簡單,村裡平日彼此有什麼雞毛蒜皮的茅盾,大多都是請村長、村老主持公道。
“半個月前,我們村的武立富說是村頭的武九放了他家田裡的水,因此就跑到武九家砍了他門前的樹……”
這武大敬不知是不是緊張,說話完全沒有章法,提到村裡人之間的矛盾,頓時便忘了鬼案:
“要說這兩家人也是早有積怨——”
趙福生皺了下眉,範必死擅長察言觀色,見此情景便厲喝了一聲:
“哪個要聽你說這些,快繼續說鬼案!”
他這一聲大喝,嚇得武大敬一個激靈,連聲應:
“是是是。”
有了範必死這一喝,武大敬也不敢再東拉西扯,連忙將話題拉了回來:
“當時他們兩家打得很兇,雙方拉扯著要去找村長評理。我們村長叫武立人,他爹當年可有本事了,曾在萬安縣做過生意——”
武大敬說到這裡,偷偷看了趙福生一眼,見她不出聲,不由道:
“當時發了一筆橫財,衣錦還鄉,被人推舉為村長,可風光呢。”
“他爹叫什麼名字?在萬安縣做什麼生意?”趙福生順口問了一句。
武大敬一聽趙福生搭話,頓時來了勁,連忙就道:
“回大人的話,他爹叫武大通,當年與我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們那會兒上山下水,關係可好了,只可惜大通他家貧窮,他年紀一把卻尚未娶妻——”
趙福生握著卷宗敲了一下桌子。
‘砰’的聲響中,武大敬渾身一抖,連忙道:
“……做的什麼生意不清楚,說是傍了個很有本事的大東家,他回家之時,給了他一大筆銀子。”
“這兩件事情有什麼相關嗎?”趙福生髮現武大敬講話隨心所欲,抓不住重點,索性主動發問。
“他爹有了錢,所以回家之後就給武立人納了好幾房姨太太——”
武大敬見她問話,面色也有些害怕。
龐知縣聽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沒講到重點,深怕趙福生不耐煩,情急之下伸手一拍桌子:
“大膽刁民,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