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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在趙福生預料之內,但她聽到之後仍是皺了皺眉。
武大敬的娘當時被武大通這一舉動嚇得不輕,回過神來時,是武大通抱著孩子,喊她幫忙搭把手的。
出了這樣的事,屋裡必定點了油燈,武大敬老孃當時才看清周圍的環境。
“滿屋都是血!”武大敬道:
“那孩子也有問題,渾身冰冷,根本不像是活人兒——”
武大敬的娘對於侍候初生的小孩也有經驗,他媳婦當時已經生了三個,每胎都是由她幫著村裡接生的婆子搭手的。
可當時無論她怎麼推拿,這剛出生的孩子也不哭不鬧。
“偏偏怪異的,是這小孩睜著眼睛,看起來又像活的。”當年的記憶,武大敬此時像是全都記起來了,一些細節還說得格外清楚:
“我娘猜測,是不是因為母親難產而死的緣故,使這孩子在肚中‘悶’了許久,錯過了投胎的時辰,便因此失了魂?”
他說道。
這些話說來口齒清晰,再也沒有像之前講話顛三倒四,就是前頭的張傳世也覺得有些怪異,轉頭過來看了他一眼。
“之後武大通便連呼晦氣,趕我娘回家。”
武大敬老孃也被他嚇得不輕,便不敢停留,連忙回家。
後面嘆惜:“說害怕當時武大通殺她。”
這個人雖說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也算是武大通長輩,可越長之後,武大通性格便越發怪癖。
不知從哪弄了個見不得光的年輕小媳婦,懷孕生產也不敢見人,生產女人難產而死,他竟敢剖開人腹取孩子。
“我娘猜測這女孩身份不一般。”他說道:“此後也沒聽說武大通孩子的事,倒是我娘過了不久,便開始流鼻血,接著躺床一病不起。”
沒過多久,便一命歸西。
“她老人家去世以後,曾有人進村來問,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子,說是縣中有個富戶家的小女兒走失——”
武大敬說到此處,看了趙福生一眼:
“我想起我老孃臨死前的話,猜測怕就是這個人!”
“那你可舉報了?”趙福生問。
武大敬頓時目光躲閃,結結巴巴道:
“那、那可不敢哪——”他手不停的擺,頭搖得像打撥浪鼓似的:
“對方衣著光鮮,且很是焦急,看起來有些兇悍,我也只是猜測,哪敢招惹是非?更何況這可是武大通家的事,與我無關,怎麼好去摻合這樣的閒事?”
趙福生冷笑了兩聲。
他見到此景,有些心虛,嘴唇動了動,想要為自己辯解什麼,但趙福生卻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之後呢?”
“後面不了了之,哪找得到人?”他見趙福生轉回了原本的話題上,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雖說我猜是同一個人,不過始終只是‘猜’,又作不得準,就算是同一個人,死了這麼久,屍體早埋進土裡,又怎麼找得到呢?”
更何況當時對方也只是挨村盤查、尋找,並沒有什麼證據,因此例行盤問後不見人,便很快離去。
武大通此前保密工作做得好,在這一輪危機中並沒有露出馬腳,暫時逃過了一劫。
“後面過了不久,武大通就來找我借錢。”興許是他先前趙福生的問話讓武大敬有些心虛,他很快將話題重新帶回武大通身上:
“他說他老孃吐血不止,怕是活不久了,他想借筆錢,如果老孃去世後,就將她安葬,並帶著孩子出外討生活,離開狗頭村。”
看來之前狗頭村有人來尋女兒之事讓武大通心虛了,想要逃離家鄉。
趙福生若有所思:
“吐血不止?”
“不清楚。”武大敬就道:
“村裡人不和他往來的,他討了老婆後,也不許我們去他家,反正過了不久,他娘就沒了。”
他說道:
“我借了他一些銅板,幫著張羅了他娘喪事,他娘一入葬,他就離開了狗頭村。”
趙福生問:
“去了萬安縣哪裡,做的什麼營生,你可知道?”
武大敬就道:
“聽說是進城找了個東家,他後來託人給我帶錢回來提到過,東家像是——像是姓——”關鍵時刻,他好像再次記憶出現了混亂。
不知是鬼臂的力量太弱,壓制不住那隱形的厲鬼,還是因為他確實年紀大了,事情又過去了幾十年,他記得不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