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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摸去,很快在被子的夾層中間摸到了一張細軟的皮。
這皮滑膩柔軟,且異常寬大,略微冰涼。
趙福生順著這軟皮往四周摸,那皮有拼接的痕跡,且摸了兩下似是沒有邊際。
她心中湧出一個異想天開的念頭:
“莫非這一整層夾層都是一張拼接好的人皮?”
她越摸越篤定自己的猜測,隨即喊道:
“老張!”
這一下張傳世猶豫了半晌,接著應了一聲,踏步上前:
“大人?”
趙福生之前幾次隨口喊他,並沒有害他死於厲鬼之手,甚至隱隱有指點他之意。
他站上前來,趙福生就吩咐他道:
“找把剪刀來,將這被子的線挑了。”
說完,又吩咐道:
“仔細些,不要傷了裡面的東西。”
此時人的被單大多喜歡用大針縫製,密密實實,需要將線挑開,才能完整的將上下兩層被單取開,露出裡面的人皮。
張傳世就應了一聲,其他人面露尷尬,武立有道:
“大人,這、這武立人家中,恐怕連根筷子也不剩啦。”
狗頭村的人貧窮,武立人一家失蹤後,家門大開,就連有鬼都擋不住村中的人想佔便宜之心。
除了大件暫時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搬,稍值錢一些的小東西幾乎都被薅走了。
這還是趙福生來得及時!
要是再過數月,恐怕被子、床櫃等都會消失得一乾二淨。
趙福生扶額。
武立有就小心翼翼道:
“大人,天色已經很晚了,您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先回我家,洗把臉吃了飯,有事明天再來檢視也成。”
夜裡的武立人家大宅陰森鬼魅,讓人不寒而慄。
他話音一落,其他人就連連附和:
“是啊大人。”
“您若想要看這被單,不如我替您抱著,到了立有叔家,您點著燈慢慢看。”武少春就殷勤的道。
趙福生點了點頭:
“行。”
“去我家吧,我爹之前——”
說到這裡,武立有突然一頓。
他面上顯出疑惑之色:
“奇怪,我怎麼會說到我爹?我爹他——”他想了半晌,腦海裡記憶一片混亂:
“我爹他,他幾天前好像有事外出,說是要去鎮上報案——”
說完,他下意識的抓了抓臉。
火光下,他臉上的皮屑像是被人灑了一把粗鹽紛紛飛揚,他自己全無察覺。
“算了,大人先去我家,我娘和我媳婦她們已經在做飯了,還點了燈。”
趙福生並沒有異議。
一行人退出武立人的大宅,浩浩蕩蕩的往武立有家行去。
武立有家在村中的房子自然比不上武立人家氣派,卻也是井然有緒的農家小院,被家中人收拾得很是乾淨。
見到眾人進來,幾個女人帶著孩子不安的站在角落,武立有的兄弟們候在大門口處,激動得不知所措的樣子。
“大人,可要讓這些村民連夜趕往鎮上,讓鎮上派些人手過來協助您辦案?”
張傳世靠近趙福生耳側,小聲的道:
“我看這屋裡寒酸,也沒什麼像樣的東西,不如順便讓他們再帶些吃喝過來,量他們不敢不聽。”
這是鎮魔司辦案的常規排場——所到之處有人前呼後擁,就是再窮鄉僻壤,好好整治也能收出一桌美味佳餚。
“不用了。”
趙福生看得出來張傳世除了貪吃,恐怕還存了想讓武安鎮的人過來當替死鬼的心。
她笑了一聲:
“我們是來辦案的,那些人不是令使,幫不上忙的。”
張傳世忍不住覷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吐槽:真是個怪人。
這一趟出行真是不好。
以往鎮魔司的排場他一概沒享受到,反倒如今被厲鬼標記,生死難知。
但他心中腹議,卻又不敢反駁趙福生的話,只好將滿腔不快發洩到武立有家人身上,沉臉大喝道:
“還不快點殺雞殺鴨來侍候客人,小孩迴避,女人過來服侍大人,男人們明天去約人過來殺豬辦酒席。”
武立有唯唯諾諾,但想到減免的賦稅,又都壓下心中不捨應答了一聲。
趙福生看了張傳世一眼,張傳世還擔憂她制止,但她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