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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氏兄弟一臉凌亂。
雖說他們早前看到鬼霧,就知道夫子廟的鬼案不簡單,但區區一個夫子廟內竟然蹲了三個大鬼,仍令兩人光是聽趙福生一說,都覺得坐立難安。
“他要想動手,必須得找到合適的機會,令那要飯鬼被封印。”
“所以他想要你動手收服要飯鬼?”範無救傻傻的問。
“他想我死。”
趙福生看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句。
範無救還以為她是在斥責自己,頓時一縮腦袋,範必死看了一眼弟弟,解釋道:
“福生也是馭鬼者,她如果在要飯衚衕出事,馭使的厲鬼必定復甦,到時反倒會與要飯鬼達成微妙的平衡。”
他這樣一說,範無救及張傳世才明白了其中緣由。
範必死從這一番話中,再次感受到趙福生的可怕之處,她似是精明異常,彷彿能洞悉人心。
莫非正是因為她猜到了紙人張的想法,所以才會衝紙人張動手?
他正胡思亂想之際,卻聽趙福生突然問:
“紙人張是不是馭鬼之人?”
她這話一說出口,鎮魔司內三人俱都大吃了一驚。
“不、不是吧!”
張傳世脫口而出:
“我自小——”他語氣頓了一瞬,接著道:
“我們是親戚,我認識他幾十年了,他沒有馭鬼。”
範必死也解釋道:
“馭鬼的人脾氣反覆無常,而且厲鬼對人的影響很大,馭鬼的人不可能活得了這麼長時間的。”
“那也未必。”
趙福生笑了一聲。
她敏銳的捕捉到張傳世先前震驚之下的失言——‘自小’,趙福生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他身上有若隱似無的鬼息,我開始以為是他製造鬼奴的緣故。”
張傳世連忙點頭,想要說話,趙福生卻沒給他機會,又道:
“我當日火燒他時,發現他身體竟似是紙張裁製而成,卻儲存了人的意識,受了火焰焚燒竟也不死,事後飛空而走,這哪裡是人的能力?分明是馭使了厲鬼。”
她這樣一說,範必死頓時也不敢再肯定。
近來發生的許多事接二連三的超出了他原有的認知:紙人張可能是馭鬼者、趙福生死而重生之後如同換了個人、本不該同時厲鬼復甦的趙氏夫婦竟成了氣候——以及最可怕的,夫子廟內竟然隱藏了三個大鬼。
趙福生將三人反應盡收眼底。
從幾人神情看來,紙人張馭鬼在身一事,萬安縣中的人恐怕都不知道。
若非這一場大火將他逼出原形,人人都要被他矇在鼓裡。
他有意隱瞞,趙福生猜測以往萬安縣中曾與他合作的數任令司主事恐怕都對此一無所知。
“可是、可是人如果馭使了厲鬼,怎麼可能會不死?”範必死不明就裡,喃喃自語。
趙福生想了想,道:
“可能是因為棺材蓋的緣故。”
鬼棺材有壓制無頭厲鬼的能力,按照劉義真的說法,無頭鬼被放入鬼棺之中封印,便如陷入沉睡,從此再沒有生過事非。
“我猜測,興許張雄五藉此找到了壓制厲鬼的契機,因此他冒險馭鬼在身,繼而想法拿到棺材,迫使自己馭使的厲鬼‘沉睡’,進入一種封印狀態,使馭鬼的人可以馭鬼在身而不死?”
她說到這裡,眼睛不由一亮,似是終於找到了一條不僅只是靠封神榜對付自己馭使鬼物的道路。
從這一點看,張雄五可真是個人才。
但她剛生出的希望之火很快被範必死的話潑熄:
“可能很難行通。”他說道:
“萬物相生相剋,鬼有兇物,必是與它相配才會發揮更有力的作用。例如你說的無頭鬼尋找腦袋,雖說中間也曾殺人,但對它來說,肯定是原本自己的腦袋是最適合的。”
所以沒有尋找到它本身的頭顱之前,它的鬼身並不完整,自身力量會受到一定的限制。
“而這封印它的鬼棺材雖說作用玄妙,但必定是與它最是相生相配,換了其他的厲鬼,未必鬼棺材的壓制力會有這樣驚人。”
範必死的話說得直白簡單,趙福生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