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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紅燈籠,隱約可以聽到坊內傳來除錯絲竹管絃的聲音,還夾雜著眾人來回的跑動。
上船的艄板已經被放了下來,趙福生上了船,入目視野與先前又不相同。
河面輕風拂來。
沒有了厲鬼的壓迫,在船上吹著夜風,看著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的河面,趙福生整個人都放鬆了。
她暫時放下了對於生存的緊繃,對厲鬼的警惕,船上的僕人遠遠的繞開她,非不得己要途經甲板時,都小聲的收斂了手腳。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到有一道細長柔美的調子聲響起。
那聲音輕靈悅耳,如同空山翠鳥長鳴,鑽入她耳中,令她下意識的回頭。
“是柳黃玉。”
鄭河的聲音響了起來。
趙福生滿身的愜意悠閒逐漸收起,她的眼瞳裡浮現出熟悉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仍是放鬆的模樣,但轉頭看向鄭河時,依舊讓鄭河覺得她好像隨時滿身防備似的。
“柳黃玉?”趙福生饒有興致的問了一聲:
“就是之前提到過的紅泉戲班裡的賽百靈?”
“不是賽百靈。”鄭河搖了搖頭:
“是百靈。”
他一說完,意識到自己反駁了趙福生,深怕她心生不快,因此連忙找補:
“不過大人果然見多識廣,紅泉戲班的這三代當家花旦,都是人稱‘百靈’。”
趙福生偏頭看他,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鄭河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這些情況感興趣,但見她沒有因為自己的冒犯而生氣,還似是很有興致的樣子,只好說道:
“紅泉戲班早前不叫這名字,他們最初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戲班子罷了,叫柳春社。”
“他們的班主就叫柳春泉,這柳春泉有個女兒,長得不錯,身段也好,嗓子更是一絕,登臺唱戲後,一下就將名聲打響了。”
鄭河這兩年人生已經走到末端,沉溺享樂,對於戲班子的來歷說得頭頭是道:
“這柳春泉的女兒自登臺便取了個藝名‘賽百靈’,當時在帝京引起了好些人的追捧。”
“後來怎麼柳春社就改名叫紅泉社了?”趙福生問。
鄭河就道:
“賽百靈一出道,很快名揚帝京,時間一長,人家只記得賽百靈,誰記得一個戲班的糟老頭?”
他說完,見趙福生皺了下眉,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沒說到正題,忙不迭的補充:
“之所以後來改名叫紅泉戲班,是因為賽百靈本名帶紅字的緣故——”
他說到這裡,趙福生不知為何,眼皮一跳,心念一轉,失聲脫口而出:
“柳紅紅?”
鄭河僵硬的麵皮一抽:
“大人也知道?”
說完,連忙拍馬屁:
“大人果然見多識廣。”
“竟然真是柳紅紅。”
趙福生強忍內心的驚詫,喃喃自語了一聲:
“真是巧合。”
她想起了自己房間內的鬼馬車,今日她以鬼臂翻那厲鬼手中的冊子時,隨意翻到一頁,顯示出了‘柳紅紅’的名字。
沒料到竟然在不久之後,又從鄭河口裡聽到了關於這位鬼車受害者的訊息。
“只可惜她只出名了半年,不久之後很快便消聲匿跡。”
鄭河提起這位‘賽百靈’,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這是十年前的事了,她失蹤後,紅泉社沉寂了很長時間,柳春泉後來又買了一個有天份的丫頭,親自教導,好不容易登臺演出,也是一炮而紅,人稱‘百靈’,可惜——”
說到這裡,他又開始甩腦袋:
“好景不長。”
趙福生心裡一動,接話道:
“又失蹤了?”
“大人猜出來了?”鄭河倒也不賣關子,應了一聲。
“這紅泉戲班太倒黴了,連著折了兩個臺柱子,要我說這柳春泉也是個人物,當時賽百靈失蹤後,他經受了戲班旦角斷層的打擊,便學乖了,買來百靈時,還多買了一個女娃,跟在百靈身邊唱藝。”
他說道:
“後來五年前百年失蹤後,這小百靈正好順勢復出,紅泉社的名聲並沒有像之前賽百靈失蹤一樣沒落。這位小百靈可不輸百靈,接下了她師父的擔子,如今在帝京很是受人追捧,紅泉社才有如今的名望呢——”
鄭河說起戲班來歷滔滔不絕,趙福生可不管這紅泉戲班的名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