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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河那張枯黃的臉上露出忐忑之色。
他先前感應到了一種心悸之感,彷彿天敵出現,令他倍感不安;
但那種感覺很快消失,正當鄭河以為這種感覺是自己的錯覺時,接著又有一股令他更感恐懼的氣息突然出現。
這種恐懼感直達他的靈魂,好似能在瞬間要他性命,竟讓他比先前看到趙氏夫婦雙鬼現身時還要害怕。
正當他忐忑不安之際,樓上突然傳來重響,接著木頭碎裂之聲響起。
整棟定安樓都晃了兩下,大廳內本來正說話的眾人都住了嘴,隨後只見大量木材碎屑‘哐哐’掉落。
如此一來,鄭河就知道這並非自己錯覺,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而定安樓上這會兒已經清空,只有趙福生一人在。
他既好奇樓上出了什麼事,又對樓上的響動感到不安,他預感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且這件事關係到自己的性命,因此便藉著關心趙福生的名義想上樓查探,哪知還沒進屋,便被人趕了出來。
當時趙福生的語氣凝重,鄭河還擔憂她秋後算賬,這會兒見她下樓神態平靜,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範必死一見趙福生出現,並沒有急著先問樓上的動靜,而是笑著道:
“大人,寶知縣的鬼案了結了,剛剛鄭大人他們經過商議,想為你辦一場慶功宴。”
範無救也接話道:
“劉管事已經通知下去了,上嘉江的畫坊已經動了起來。”
今夜的畫坊可不是被催逼的。
趙福生解決了寶知縣的鬼案的訊息一傳開,恐怕整個寶知縣的鄉紳、富賈全都會聞風而來。
這些人急於想討好她,今夜的慶功宴定然熱鬧。
鄭河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時間倉促,來不及多作準備,不然山珍海味,只要大人叫得出名字的,我們便能想辦法為你備好,不如大人在寶知縣多留幾天——”
“不了。”
趙福生搖了搖頭。
她沒有拒絕這些人為她辦慶功宴的好意,但是卻拒絕了鄭河留她在此地的意圖:
“今夜歇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啟程回萬安縣。”
她這樣一說,鄭河也不知心中是該鬆口氣還是有些遺憾。
趙福生實力太強了!
她的存在對鄭河來說既是助力,也同樣是威脅。
親眼目睹她將趙氏夫婦驅趕後,鄭河一點兒都不敢小覷她,在此之前,他想過趙福生若是看上了寶知縣,他可能要另向朝廷請求調任。
只是他在寶知縣已經呆習慣,早將此地當成自己的養老地盤,這會兒多少有些捨不得。
卻不料一切只是他多想,趙福生壓根沒有要留在寶知縣的意思。
一聽她要走,鄭河心中那根緊繃的弦一鬆,接著又開始擔憂起下一次如果再出現鬼案該怎麼辦。
“大人何必這麼急呢?”
他連忙道:
“這鬼案剛完,怎麼不在此地多休養兩三個月?”
萬安縣如今鬼霧籠罩,禍患頻生,趙福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擺脫束縛(此時鄭河猜測她沒有上賈宜的魂命冊),怎麼可能還會回去那塊流放之地呢?
“萬安縣可不太平啊。”
鄭河嘆道。
趙福生搖了搖頭:
“萬安縣是我的地盤。”
正是因為萬安縣不太平,鬼霧的出現導致厲鬼案增多,趙福生才更擔憂自己若是長時間離開,會導致萬安縣出事。
“我得回去辦案。”
“還要辦案?!”
鄭河一聽這話,嚇了一跳。
他昨夜套過二範的話,知道趙福生在來寶知縣時,辦了數樁案子的事並非作假。
一個馭鬼的令司,怎麼能連辦如此多大案?
且聽範必死的意思,她辦的案子厲鬼大多都成了氣候,非一般的鬼祟,她難道不怕厲鬼復甦而死?還是險些死過一次的人,膽子格外的大,不知道畏懼死亡呢?
“我們身為朝廷令司,當然有案要辦。”
趙福生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鄭河見她執意要走,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不由搓了搓手:
“可是大人,今晚這樁鬼案——”
他一提到鬼案,原本坐在遠處的徐雅臣、劉容等人俱都瞳孔一縮,耳朵抖動了兩下,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下意識的用眼角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