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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這個家裡六叔權威最重,人人對他十分尊重。
家裡老小全都出來了,六叔才滿意的點頭,喊了一聲:
“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來到一間破矮的房舍門口。
此時這破房的門已經被卸下,一個年輕的少婦被五花大綁著,被迫跪在了破門前的小壩上。
她頭髮凌亂,滿頭是血,衣裳被撕開,露出白花花的胸脯。
以往空靜的小壩這會兒站滿了人,有男有女,年輕的、老的及少的俱都擠著,熱鬧得像過年似的,看著這一幕。
女人極力佝僂著後背,想要掩飾自己被扯開的衣裳。
但她越是蠕動,那撕裂的衣裳便裂得越大。
“這會兒知道醜了。”
一個婦人呲笑:
“你快活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醜?”
說話的女人年約四十,一雙眼睛嫌惡的盯著這女人看。
她能感覺得到,周圍不少年輕的男人正偷偷的以眼角餘光盯著這女人看。
雖說人人表面上都唾棄這犯了‘淫戒’的女人,但男人們背地申裡的眼神卻帶著如狼似虎的神色。
女人嘴被塞了木頭,防止咬舌自盡,此時聽到有人怒罵,只弓著後背‘嗚嗚’的喘息。
那女人拳頭一捏,臉上露出狠色,上前拽了她頭髮,強迫她將臉抬起,抬手正欲將巴掌打下,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六叔來了!”
一聽‘六叔來了’,那女人眼中露出遺憾的神色,訕訕將女人亂蓬蓬的長髮一鬆,任她如爛泥般軟倒在地,接著眾人往那六叔一行迎了上去。
“蒯三也來了,正好一起。”
“常留、常留——”
有人喊道,人群外突然傳來應答:
“來了、來了,讓開,豬籠在這裡。”
眾人一聽豬籠來了,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頓時讓開一條通道。
一個滿頭亂髮,留了一臉亂糟糟鬍鬚的男人與幾個年輕人一道,抬了一個類似繭形的加長竹籠,出現在破矮房前。
村民一見籠子,頓時興奮。
六叔抬頭往四周掃了一圈,見到四周熟悉的面龐,顯然蒯良村人人都來了,臉上不由露出滿意之色:
“既然大家都來了,正好看看這不忠於男人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下場!”
他在村中威望很高,說話之時人人不敢出聲。
六叔話音一落,目光冷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如死狗一樣的女人。
這位蒯五娘子亂髮遮面,像是氣息全無的樣子。
他冷笑了一聲,道:
“剝了她的衣裳,將她裝進豬籠裡。”
這話音一落,先前還安靜無聲息的女人頓時激烈的掙扎,嘴裡發出‘嗚嗚’之聲。
人群頓時興奮。
大家一湧而上,頃刻之間將女人剝得赤條條的,如塞豬仔一般,將她送入竹籠。
“將她抬起,往江邊去!”
六叔發話。
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將裝了女人的豬籠抬起,眾人喊著口號,晃晃悠悠的起身。
屋外十分熱鬧,先前準備打年輕女人耳光的婦人不知何時已經進了屋中。
屋裡破舊異常,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俱。
外間一個爛土灶,一個水缸,旁角堆了幾根柴禾。
屋裡一張破舊的床板,幾根竹竿撐起了髒汙破舊的蚊賬,一個男人赤足橫躺在床上,朝外伸著的腳還沾了泥濘。
女人見此情景,勸他道:
“蒯老五,你也不要太傷心,那女人不安於室,在外勾搭漢子,能是個什麼好人?這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她寬慰著,不多時,又有數人進來哄勸男人。
說話間,外頭六叔的聲音響起:
“蒯老五,你還不快點出來,我們要去江邊了。”
幾個安慰男人的女人一聽這話,又怕又興奮,連忙起身。
那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也跟著一咕嚕爬起:
“我要去看看這賤人下場。”
幾人一起出去,外頭的人見他們一出來,便抬著豬籠前行。
“殺賤人!清門戶!執家規!”
“浸豬籠!”
“正門風!”
喊話聲、腳步聲逐漸遠去。
那破舊的屋門前先前還人滿為患,片刻之間卻人去屋空,只徒留滿地凌亂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