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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椒戰役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從開戰到結束也不過三天的時間,但是影響卻非常的深遠。
隨著國民政府的大力宣傳,中央社以及其他官媒那叫一個不遺餘力的宣傳戰績,使的全椒大捷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了大江南北,甚至於還傳到了國外。
李國耀和暫七師固然是名聲大振,但同時全國民眾的抗日熱情也受到了鼓舞,一時間民眾大量的為國家募捐,支援抗戰,甚至於在各地徵兵點都有青壯年排起了長隊。
然而更為重大的影響則是刺激了日本人,使的原本就矛盾重重的日軍內部矛盾近乎公開化了。
事實上日軍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除了有陸軍和海軍之間的矛盾外,陸軍內部也存在尖銳的矛盾。
早在1935年華北事變後,中日關係愈發緊張。如何應對此事,日本軍界內部就是否繼續擴大對華戰爭,分化為兩個意見相左的陣營——“擴大派”與“反擴大派”。
“擴大派”代表的人較多,且大都為日軍中的高層缺乏遠見之守舊人物,如當時的陸軍大臣杉山元、陸軍次官梅津美治郎、參謀總長載仁親王、參謀次長多田駿、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關東軍參謀長東條英機等。他們基於中國國內“反日”活動的增多,堅持必須“對華一擊”。
抗戰爆發前夕,日本駐華武官喜多誠一等彙報,“在收復滿洲以前,蔣政權的抗日政策恐繼續不變。希望以我對華北讓步,換取蔣政權取消抗日政策之類的見解是極大的錯誤。”
同時,喜多誠一判斷,日蘇一旦發生戰爭,中國亦不會保持中立,需“在對蘇開戰前,首先予中國一擊,用以挫傷蔣政權的基礎。”
而後關東軍參謀長東條英機也上書軍部,“如為我軍力所允許,首先對南京政權加以一擊,解除我背後的威脅,此最為上策。”
與其相對的“反擴大派”以參謀本部作戰部長石原莞爾為代表,石原莞爾的核心思想是“世界最終戰論”,即日、美終須決戰。在此之前,日本要全力建設“滿洲國”,充實國力,全力對付蘇聯。對中國,奉行所謂“日支親善”,讓中國成為“東亞聯盟”中的一員。
中蘇兩國國情的變化,也讓石原莞爾反對擴大侵華戰爭。1935年,國民政府在英國援助下進行了“幣制改革”,並與英、美簽訂了商業、鐵路等貸款協定,讓日本與英美在華利益的衝突更加顯現。
另一方面,蘇聯不斷加強在遠東的軍事力量,屢屢與日軍發生摩擦,使日本的“滿洲經營”面臨威脅。
基於以上原因,石原莞爾建議,“帝國要放棄其過去的帝國主義侵略政策”,停止運作“華北分治”。
在石原的影響下,林銑十郎內閣在1937年4月制定了一項對華政策:給南京政權以面子,使之拋棄容共、依靠歐美的政策,大力推進經濟開發合作。但只過了一個月,林內閣就倒臺了。
從“七·七事變”到上海“八·一三”作戰,日本軍部在對華政策上的分歧非但沒有得到解決,反而越加的尖銳。
在大本營內部,一部分人認為日本應該藉此機會出兵,在中國真正統一、富強之前予以征服,以實現日本的長久對華目標。
另一種主張是,日本真正的敵人是蘇聯和美國,而這兩個國家,才是日本向外擴張的有力障礙,因此應繼續積蓄力量,伺機予以一擊,至於目前在中國發生的事件應不再擴大,而就地解決。
參與策劃“九·一八事變”的石原莞爾,是一個具有多種思想體系的法西斯軍人,並有戰略家之稱號。
盧溝橋事變爆發的前兩年,蘇聯第1個5年計劃已經完成,第2個5年計劃正在順利實施。蘇聯的軍事力量已得到了很大的增強,在遠東地區組成了以騎兵和坦克為骨幹的大量快速叢集,並構築了不少邊境的築壘地域。
蘇軍在東北的周圍,駐有約14個步兵師、950架飛機、850輛坦克,平均每個師有68架飛機,61輛坦克。而日軍在東北僅有5個師團,220架飛機,150輛坦克,平均每個師團僅有44架飛機,30輛坦克,日、蘇軍事力量懸殊很大。
美國在“九·一八事變”後,已在菲律賓巴丹半島和馬尼拉灣口的哥黎希律島上,加緊構築大型、現代化的地下軍事工程。
石原認為,正是這兩個國家在遏止日本當前和將來的行動,由於日本的軍事力量與蘇聯、美國相差很大,因而他提出了一個開發“滿洲”資源,使之成為具有自給自足和獨立對蘇、對美作戰能力的國防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