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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動了氣，施參謀長不敢多說，便答道：“委員長的指示，我立刻轉告程長官！”
程潛一聽老蔣要去開封，知道有一半是衝著他來的，肯定是對他這幾天的指揮有所不滿了。
不過程潛心裡也覺得有些委屈，豫東戰局所以拖至今日，責任在誰？
是在我程潛嗎？不是！
是在薛嶽薛伯陵嗎？也不是！
真要找一個承擔責任的混蛋的話，非你委員長帶來的那個草包將軍桂永清不可。前兩日薛伯陵在前線指揮得好好的，大捷在望，要不是桂永清那個混蛋臨陣脫逃，現在土肥原的不死也脫成皮，說不得那混蛋的屍體都涼透了。
再說了，人家薛伯陵現在好容易調整好戰略，你去了還得重新佈置，那不是添亂嗎？
再說日本人的飛機邪乎得厲害，子彈可不長眼睛，要是你這個大委員長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不是損失幾個將領，幾十萬軍隊的問題了，而是關係到我一個大國的國格、軍威，軍心、民心、士氣的大事。
真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程某可就成了全國的罪人了，我可不想因為你而成了國人的靶子。
想到這裡，程潛當即拿定了主意，決不能讓委員長去開封！
不過前線的情況確實令人不滿意，既然不能讓委員長去，那我程某人親自去。
有鑑於此，程潛當即吩咐參謀長：“你再去一趟委座官邸，就說土肥原一個小丑，值不得委員長親自前往。就說我下午就去開封，請委員長放心好了。”
其實老蔣喊著要去開封，一半是氣話，並非是他真的想要去一線戰場。
幾天來，李品仙、李宗仁和武昌軍委會連電告急，說日軍除急於拿下隴海線、進窺武漢外，長江下游的日軍也在頻繁調遣，沿江蠢動，大有溯江進窺武漢之勢，請他速歸武漢。
今日眼見殲滅土肥原無望，程潛又給他順了個臺階，他也就勢下坡，當即決定離開鄭州返回武漢。
不過臨行前，蔣委員長還一再叮囑程潛的參謀長：“告訴頌公，蘭封地區我軍8倍於敵，只要大膽進攻、一定能消滅這股敵人。唯敢於有大的犧牲，方可有大的戰果，我回武漢會隨時來電的。”
與此同時，老蔣還給前線的將官們迭下手令，訓斥各軍長指揮無方，行動復懦，以致士氣不振，畏縮不前。此外還指責各軍師旅團長等此次作戰奮勇爭先者極居少數，大部缺乏勇氣，鮮自振作，遂致戰局遷延。
從如此種種不難看出，我們這位蔣委員長恨不能一口吞了土肥原，焦躁之色溢於言表。
然戰爭有它固有的規律，一旦失去了先機，再想扭轉乾坤是在不容易。
更何況國軍兩次錯失戰機，還想著全殲土肥原師團可就難了。
好在現在日軍第16師團距離歸德還有上百公里，南線的日軍也被李國耀所部擋在了蒙城，一切還有機會。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