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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憤怒的柳川(新書求圍觀)
此時,震驚的不只南京城裡的這些大佬,還有日軍上海派遣軍的頭頭腦腦們。
當情報部門將李國耀所部明碼發出的這封電報翻譯上報到前線的各個指揮部的時候,包括松井石根、伏見宮俊彥以及柳川平助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些天他們一直都在尋找田邊盛武的下落,卻一直沒有確切的訊息證明田邊盛武是死是活,現在終於有訊息了,田邊盛武確實已經死了。
得知這樣的結果,松井石根和柳川平助等人心裡多多少少鬆了口氣,相比於被俘,他們更希望田邊盛武以軍人的方式結束生命,而不是成為第二個空閒升。
空閒升是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在日本軍界絕對是一個禁忌,每每說起這個名字,日本軍界的大佬們都會感到一陣羞恥。
同之前失蹤的田邊盛武一樣,空閒升也是一名對華作戰中失蹤的軍官,職務是步兵第7聯隊第2大隊少佐大隊長。
1932年1月28日深夜11時,日本海軍陸戰隊1000餘人在20餘輛戰車的掩護下,兵分三路向位於閘北的中國守發起進攻,“一.二八”淞滬抗戰全面爆發。
隨著戰事的不斷擴大,中國軍隊和日本軍隊都在陸續向上海增兵,這其中就有時任第6旅團所屬步兵第7聯隊第2大隊的少佐大隊長空閒升。
空閒升,1887年12月8日出生於日本國佐賀縣,他是地方法院書記官空閒正尚的長子,先後在縣高等小學校、廣島陸軍地方幼年學校、中央幼年學校學習,深受日本軍國主義的影響。
自從軍校畢業後,就一直在基層部隊任職,期間還被派到中國駐防,瞭解到不少中國的國情。他雖然擁有豐富的帶兵經驗,但要說到作戰,還是零。
不過空閒升在接到開赴上海參戰的命令時,就已經做好了努力殺敵、建功立業的準備。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的預期會與實際情況完全背道而馳。
2月20日,第9師團師團長植田謙吉向位於江灣、廟行的中國守軍陣地發起進攻,空閒升指揮的步兵第7聯隊第2大隊奉命參戰,受步兵第6旅團旅團長前原宏行的直接指揮,其任務是攻佔嚴家橋。
隨後日軍對中國守軍的陣地發起猛烈進攻,空閒升指揮的第2大隊接連突破守軍第61師的前沿防線。當天晚上9時許,空閒升指揮著機關槍中隊突進到距離嚴家橋約300米的距離。在那裡,部隊遭到守軍第61師121旅第1團的頑強抵抗,不僅無法繼續取得進展,反被守軍團長梁世驥迅速派兵實施包圍,成為一支孤軍。
在此情況下,空閒升與旅團部和聯隊部都失去了聯絡,旅團長前原宏行曾經命令步兵第35聯隊派兵解圍,但沒有成功。在失去外援和補給的情況下,空閒升指揮的機關槍中隊陷入苦戰,但仍然堅持了2天2夜。
在此期間,部隊傷亡慘重,副官鈴木中尉也被中國軍隊擊斃。
而後雙方展開慘烈的肉搏戰,作戰期間空閒升軍刀折斷,手槍又卡殼,他本人先是胸部中彈負傷,接著又被手榴彈炸開的彈片擊中而倒在地上陷入昏迷,隨即被第3營上尉營附陳拔雄發現並俘虜,就這樣,在日軍軍史上出現了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被交戰國俘獲的少佐大隊長。
空閒升成了中國軍隊的俘虜,這是日軍的奇恥大辱。當時日軍高層對第2大隊的實際作戰情況並不瞭解,直到代理大隊長尾山大尉帶著殘部突圍出來後才得知部分殘缺資訊。
根據尾山的報告,旅團長前原宏行判斷空閒升已經陣亡,便從步兵第7中隊裡抽調23名士兵組成一支敢死隊,由小林特務曹長率領前往嚴家橋附近陣地尋找空閒的屍體。
小林一行人冒險進入已經被中國軍隊收復的陣地,經過搜尋,這支敢死隊在一個彈坑中找到了身中十數彈的鈴木中尉屍體,但始終沒有找到空閒少佐的屍體,小林無奈之下只得返回旅團部向前原覆命。
事情發展到這裡,日軍依然認為空閒升已經陣亡,只是暫時沒能找到屍體。
為鼓舞士氣,日軍宣傳部門特地在3月初接連拍攝了三部宣傳在上海作戰“英勇犧牲”的日軍官兵紀錄片,其中一部就是《空閒少佐》。然而,此時的空閒升正在位於真茹的中國軍隊野戰醫院內接受治療。
當日本軍方知道空閒升沒有陣亡,而是作為中國軍隊的戰俘仍然活著的訊息後,大感震驚。
雖然日軍高層同樣認為此事是奇恥大辱,但還是由日本駐上海領事館派出代表,與中方商討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