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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這簡直是黃老之學所推崇的最為理想的社會狀態了。小國寡民,無為而治,永遠都是這樣子,不用擔心有人會搞事……
因為在這些人的腦子裡,不管是那些天皇大名,還是遠在大洋彼岸的明帝國,都只是某個很模糊的概念而已,有些人可能壓根就分不出兩者有什麼區別。
畢竟都是那種距離自己的世界無比遙遠的概念,那麼相隔一千里還是相隔一萬里,其實都是一個樣的,沒有什麼絕對的區別與不同,更加沒有一定要分個明白清楚的必要——
有那麼多的時間的話,去多照看一下莊稼,多撿幾根柴火豈不是更好,也許一個凜冬下來,死人與活人的分界線就恰好卡在那多出來的一點點口糧和柴火上。在這個依然還是小冰河時期的年代裡,飢餓和嚴寒都能夠輕易地奪取人們的生命。
“裴辰大人,請問你在看些什麼?”
清姬小姐和幾日之前截然不同,舉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油紙傘,周身不沾一點兒水汽。她在一旁對著妖怪嫣然一笑,柔聲而又恭謹的問道,好奇而又不失禮儀。
現在的她就如同哪家的大名公主一般,穿著淡藍色和白色相間,淡金色鑲邊的衣裙,頭上兩側還有著類似龍角的白色奇怪頭飾。清姬小姐的雙眸非常清澈,言行談吐也非常的有禮有節,與外表的纖細柔弱,端莊賢惠成正比關係。
僅僅只看她現在的表現的話,無論是誰都不會將她和幾天之前那個初生的妖怪聯絡在一起,畢竟後者太過蠢萌太過單純,前者卻怎麼看都像是個優雅大方的貴族千金。
“只是奇怪這裡的人為什麼會察覺到我的行蹤罷了……說來也是搞笑,我好像也得到了一些雜亂的‘畏懼’,也不知道是在那裡被什麼人看見了,還開始傳播了出去?!”裴辰緩緩搖頭,“身上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了一些奇怪的概念纏繞,如果下決心煉化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基礎能力來……”
一邊說著,他的目光一邊注視著山下的那個村落。可以輕易捕捉到因果軌跡線的他,自然能夠看出自己身上多出來的畏懼和妖怪概念到底是來自哪裡的了。
可是裴辰也還是覺得奇怪,他好像當初只是路過了一次這個地方吧,還是在黎明時分天色未明的那個時間段飛掠過空中的,不應該會被村民看見蹤跡的才對啊!但如果不是露了行蹤的話,那麼不管怎麼說,就算是那個傳聞是和他有九成相似的估計那些畏懼的概念也找不到他頭上去才對。
因果這東西就是這般奇妙,你針對一個人或者某件事物本身,編織了一個故事或者傳聞,哪怕編造得再怎麼離奇與不靠譜,但是這終究是針對性的舉動,這麼一來你就與那個人或者事物有了因果聯絡了。
而如果你從來就不知道世間上有這麼一個人或者一件物品,隨口胡謅出來的故事或者傳聞卻恰好與對方完全對得上。但是這卻都是因為你的無心之舉,所以反而不會扯上什麼因果報應。
畢竟前者是因果,後者是巧合,巧合可以是因果,因果卻不是指巧合。命運如同一張大網,冥冥之中的神秘聯絡才是這張巨網的絲線。
“那,裴辰大人,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清姬小姐依然在優雅的微笑著,任由裴辰失禮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自己,若隱若現的大蛇幻形在她身周浮現出了一瞬,帶著火炎緩緩盤旋。
“……”
過得好一會兒,發現在少女身上已然真的是完全看不出幾天之前的影子了,裴辰這才神色古怪的收回目光,不再緊盯著清姬一直看,但是卻禁不住摸了摸鼻子,思緒也不禁飛到了兩天之前。
……
……
“……誒誒,我也是剛剛醒過來。這裡是哪裡啊?”
“啊啊,忘記了關鍵的事。有沒有非常熟悉的寺廟——”
“……啊,對的。是能想得到一些壞事呢。主要是生前的所作所為。”
“哦呀,失禮了。只有我在不停地說。”
……
……
“真是可怕的‘成長’啊,話說回來,清姬你就沒覺得哪裡不對勁的嗎?!”
回身看了一眼靜靜的抱著膝蓋,坐在樹下避著雨水的巫女,哪怕之前桔梗就說過‘改變’與‘成長’的根本區別,可是看到這樣的狀況裴辰還是覺得有些許的彆扭,現在的清姬和之前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他此刻還是禁不住提起了這一茬,看似有意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