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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還嗎?”雖然猜到了結局,可是情緒有些失控的南芷,還是顫抖著聲音,小聲問了一句。
對此,賀元山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意識到南芷並沒有抬頭看他的時候,又沉聲開口:“沒有,那個小鎮有近萬人口,可是最後生還者,不過幾百而已,言言……”
說到這裡,賀元山又是猛的一頓,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才接著說道:“並不在生還名單裡。”
那年夏天,十四歲的小少年,得到訊息之後,匆匆趕到小鎮。
面對著一片狼藉,再也看不出原貌的小鎮,第五明川哭得撕心裂肺。
那樣的畫面,賀元山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
當時,他和祁竣就站在身邊。
看著第五明川痛哭一場,然後收起自己所有的情感,一臉冷漠的面對餘生。
不心疼是假的,只是毫無辦法。
南芷的手又下意識的握緊了玻璃杯,心頭不受控制的酸澀了幾分,嗓子突然間變得十分的難受。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卡到那裡,不上不下,折磨人心。
賀元山其實也並不好受,可是到底還是個男人,對於情緒的掌控,要比女人更多幾分理智。
所以,幾分鐘的沉默之後,賀元山抬起頭,一臉認真地說道:“其實,明川對於言言不一定就是喜歡,是深愛,更像是一種心魔,一個跨不過去的砍,或是人生中不可迴避的一道劫。”
“為什麼這麼說?”兩相沉默中,南芷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虛,還有些飄渺的失真。
對面的賀元山先是沉默,然後才嘆了口氣,聲音同樣輕的有些失真:“因為死的那年,言言還只是一個6歲的孩子,雖然明川年長許多,但是我並不認為明川真的是因為喜歡,所以這些年放不下。”
說到這裡,賀元山猛的一頓,在南芷有些驚疑的目光中,接著說道:“我承認,依著明川的那個年紀,動心正常,可是如果對方還是個孩子的話,這份動心的水分其實太大了,所以,與其說是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不如說是過不了心魔的一道砍。”
聽罷,南芷的後背又不受控制的滲出了一層冷汗。
“心魔。”低低的輕喃著這兩個字,南芷對著眼前的這個杯子,沉默許久。
賀元山也不急,再次提起這段往事,他心裡也不太好受。
可是南芷是個希望。
這些年對第五明川動了心思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如此細緻的去打探這一段過去。
很多人在知道第五明川心裡有一道白月光之後,要麼是直接放棄,要麼是不屑一顧。
賀元山雖然是個萬花叢中過,從來不動情的花花公子,可是他懂人心。
他總覺得,南芷應該是那個可以開啟第五明川心魔的小鑰匙。
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賀元山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有些糾結地開口:“對了,據我們後來查證,言言她……”
賀元山之所以猶豫,是怕南芷因為這個而退縮,可是不說嗎?
早晚都會知道,自己如果不說的話,後面再起了什麼不好的隔閡,似乎更不好收場。
所以,思來想去,賀元山一咬牙,急急地說道:“有可能是你舅舅的孩子。”
南芷握在玻璃杯上的手猛的一抖,一臉驚詫的看向了對面的賀元山。
看著南芷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賀元山無奈苦笑。
這個結論,是他和第五明川還有祁竣分析之後得出來的。
南芷的舅舅言石,年近50還沒有結婚,這些年一直一個人單過。
如果不是因為什麼舊情難忘,就是曾經受過重創。
愛女的死,會不會是重創之一呢?
當然,主要還是當時言言的爺爺奶奶是可以查到名字的。
就是言石的父母。
所以,如果言言不是言石的孩子,又為什麼會被放在小鎮,跟自己的父母一起生活呢?
種種分析顯示,言言就是言石的孩子。
身份可以對上,名字也可以對上。
賀元山不知道,他的話,在南芷的心裡掀起了怎麼樣的驚天巨浪。
怎麼可能會是舅舅的孩子!!!
這根本不可能!
“那個小鎮叫什麼?”南芷聲音有些抖,儘可能剋制著情緒,小聲問道。
賀元山一時之間也看不透南芷突然的情緒起伏,只能冷靜的說出了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