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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巖連連招架之下,一柄寶劍被那連綿不斷的熾烈火焰燒得通紅,嗤嗤地冒著黑煙,幾乎要被熔斷,而他原來磅礴的鬥氣也被刺成一團散亂,構不成進攻威脅不說,就連防守,也是越來越吃力,幾如風中敗葉,搖搖欲墜了。
餘躍此時不知不覺殺紅了眼,已經收不住手腳,加之許巖先前的一番話語,言猶在耳,還在隱隱地刺痛著他,悄然間他已動了殺心。
於是加緊了攻勢,一指一指追著他射,下了死心要將他身上射出幾個透明窟窿來,就見火焰刺似流光穿梭,閃閃爍爍,令人眼花繚亂。
許巖此刻卻絲毫不敢眼花,瞪大了雙眼,慌亂地舞出劍花,去攔擊那熾烈的火焰,然而那火焰刺的穿透力和灼傷力卻非同凡響,片刻之後,他那柄寶劍就被熔化掉了,只剩一個劍柄還在手裡握著。
這便意味著,他連最後招架的能力都已經失去了,那麼在他面前,就只剩下一條路——死亡。
他眼中,充斥了莫名的恐懼。
而餘躍,眼中泛起了嗜血的笑意!
同時,一縷赤紅的火焰毫無意外地急掠而出,直射許巖。
“住手!”空氣中猛然響起一聲嬌喝。
聲音細柔,卻又不失威嚴。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那個聲音了,但那一刻,他卻立刻就已經聯想到那個聲音的主人,不由得深心一震:是她來了!
餘躍本能地停下手中動作,然而已經出去的一指火焰刺卻已經覆水難收了——它仍然一路撕咬著空氣,出嗤嗤聲響,猙獰地向著許巖猛撲過去。
聽到那個聲音,許巖突然之間變得精神百倍,動力十足,整個人似乎都強悍了許多,就見他瞬息之間出鬥氣,用手中殘餘的劍柄挽起劍花,“嗶嗶啵啵”將那火焰刺搗得粉碎,消散於空氣中。
然後,非常瀟灑地扔掉手中還有幾厘米長的劍柄,悠然自得滿臉微笑地望向梅玄霜。
靠!人家都停止進攻了,他當然可以這麼從容了。
梅玄霜仍然冷若冰霜,仍然容顏絕美,一襲貼身戰甲,秀出完美曲線,似柳枝寒梅,在微風中輕舞。
不自覺地,餘躍幾乎可以聽到自己胸腔裡砰砰砰心跳的聲音,他曾經無數次地構想過再見到她的場面,針對所有場面,他都有一個浪漫的場景設計,然而事到臨頭,他卻呆住了。
而梅玄霜也在暗自慶幸:幸虧是這種場面,要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的第一眼。
他還活著,而且完好無缺地回來了!無可否認,當杜拉匆忙間跑去告知她這個訊息之時,她心裡非常高興,甚至可以說得上歡天喜地,然而隨之而來的,她想到了很多:如果他要求履行那個賭約,自己該如何應對?如果真的答應他,又如何向陛下交代?
想到這些,心裡不由得又添了許多惆悵。
於是帶上兩個親兵,心中交織著喜悅和惆悵,她飛地往後山趕來,一路都在思索著該如何去打破那第一眼的尷尬。
然而眼下這個場面就好辦了。
她陰沉著一張粉臉,掃視一圈場中,冷冷地望著許巖:“怎麼回事?”
而此刻,那四個旗長和麥格漸漸地舒緩過來,便揉搓著痠痛的身體,歪歪扭扭地站起來。
五個人見梅玄霜來至,盡皆耷拉著腦袋,默默地站到一邊。
許巖一臉正氣地望著梅玄霜:“我們在誅殺叛逆。”
“可是,”梅玄霜一臉迷惑地看著他,“我只看到他在誅殺你,卻沒有看到你在誅殺誰。”
許巖愣住了!
如果換一個場合,這一定是一句極具殺傷力的嘲諷,然而此時此刻,梅玄霜說出來,卻是因為她真真正正地迷惑了:你說你在誅殺他,我也覺得應該是你在誅殺他,可是那一刻,我明明看到他在誅殺你,莫非是我眼花了不成?
百思不得其解,然而這似乎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她也沒有心思去深究,她關心的是,許巖為什麼說他是叛徒呢?
梅玄霜柳眉微蹙,飛快地掃了餘躍一眼,繼而望向許巖:“你剛才說誰是叛逆?”
許巖將眼神望向餘躍,語氣仍是那麼正氣盎然:“他被敵方俘虜過,如果沒有叛變,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看著許巖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餘躍心中怒火中燒,以至於在悄無聲息間,沖淡了原有的緊張和忐忑。
然而雖然盛怒,卻在心念電閃間,他選擇了沉默,就那麼淡然地看著梅玄霜。
梅玄霜低眉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