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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居然都沒有現,自己身上隱藏著如此一個重大秘密!
實事求是地說,對於餘氏家族的事情,他只有一個輪廓性的認識,長期以來,因為反感而不想深入瞭解,以至於在得到一個模糊的認識以後,他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它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現在想來,它其實充滿了未知,充滿了神秘。
………【第九章 逼婚】………
如果說餘海是地道的月亮城人,那麼他父親呢?他祖父呢?他們會不會曾經就是魔族一份子?
因此,如果龍紹真的從他身上看到一條白龍,真的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壞事,真希望龍紹當時只是看花眼了。
然而他是否看花眼,也只有等待著梅玄霜來證實了,要命的是,恐怕梅玄霜要等他完全康復才會“召見”他,在這期間,他只能忐忑不安地休養著,等待著。
想著這些疑難問題,心中糾結著,後來同隊的戰友陸續前來探望,他也心不在焉,只是點頭賣笑,隨意應承,到最後都不知道到底誰來過,以及說了些什麼。
只是烏蘇的到來,令他頗為意外,自然印象也就頗為深刻。
烏蘇顯然也不是很自然,進來半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顯得很是拘束,餘躍倒是頭一回看他這麼扭捏作態。
但他以為烏蘇不是來看他的,就視而不見地將頭扭過一邊,不予理睬。
烏蘇乾咳一聲,壓下嗓門,對著餘躍後腦勺說道:“隊長,我,我也是來看你的。”
餘躍立馬回過頭來,像看怪物一般,上下打量著烏蘇,烏蘇僵硬著滿臉笑容,低著頭,任他打量。
餘躍心念電閃: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誠意?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餘躍選擇了相信他,就算事後被他當作笑料,此時此刻也要相信他。
餘躍拍了拍身邊的床板:“坐吧。”
“不了,隊長,”烏蘇抬起頭來,嗓音忽然恢復了平時一樣的響亮,“我只是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一聲,以前是我門縫裡看人,多有得罪,以後我……雖然我這人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我這一生佩服的人不多,真的。”
說完,烏蘇扭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餘躍看著他的背影,回味著他那一通沒頭沒腦的話語,半天回不過神來:他這是怎麼了?
於是,烏蘇的反常,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就成了餘躍心中的一個謎。
然而,在養病的這段時間裡,他更多的還是在期待著梅玄霜,或者說是自己的命運。
終於有那麼一天,似乎梅玄霜也已經期待已久了,餘躍剛剛復原,她就派人請他到中軍帳,說是問候一下。
既然是問候,那麼應該是她主動前來才對,而現在呢,他卻是主動走到她面前去接受問候,這使得餘躍絲毫感受不到有被問候的溫馨,反而在心裡充滿了許多將要接受審判的忐忑。
所以他準備了一籮筐慷慨激昂的陳詞,屆時不管容不容許他言,他都要不顧一切地為自己辯護。
梅玄霜於上正襟危坐,下邊規矩地站了兩排人,個個軍裝整齊,表情肅然(因為過於肅然,而顯得有些凶神惡煞),餘躍走在其間,真有一種上了法庭的感覺,不過幸好,暫時還沒有上刑場的感覺。
龍紹在其中,悄悄地向他使眼色,似乎在提醒他小心說話。
餘躍輕輕點頭,示意明白。
如果她問族譜,不知道;如果她問魔法,還是不知道。
在心裡如此琢磨著,餘躍深吸了一口氣,拱手:“參見梅將軍!”
梅玄霜抬眼,望向餘躍,輕啟朱唇:“餘旗長免禮。”
餘躍一驚,猛然抬頭:“您,您是在叫我嗎?”
梅玄霜冷然一笑:“你贏了比賽,當然旗長一職非你莫屬。”
餘躍有點暈眩,雖然他想過可能會得到這樣的結果,但是沒想到這一切來得這麼容易,來得這麼突然,突然得讓他有些無法面對現實。一個個問號如潮水般湧入他腦海:難道她不想知道關於魔法的事情嗎?還是她吃錯藥了?還是我聽錯了?
“還不謝過梅將軍?”羅倫在一旁插嘴道。
“呃,”餘躍如夢初醒,躬身便拜,“謝過梅將軍。”
梅玄霜微微擺一擺手,說道:“從今天開始,你歸到第十八校龍紹校尉麾下,任旗長一職。”
他孃的,怎麼這麼巧。
不知不覺地,餘躍偷笑著望向龍紹,不想龍紹也正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