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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的心堤。
今天上午,柳梅沒有課,就到上街去買菜。在二圓臺的轉彎處,正好碰上了阿婆娘劉鳳仙和他弟弟劉光漢。劉光漢是她丈夫吳猷的舅舅。他手裡提著四條大麥花魚,足足有十來斤。柳梅對他們沒有什麼好印象,本想躲開他們,但走促堂了,來不及避開。她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與他們打個招呼,就打算走開。
哪想劉鳳仙卻異常熱情地叫住了她,說:“柳梅,你舅舅特意送來幾條好魚。今兒你和猷兒婷婷三孃兒就過來吃飯吧。不要撈飯了啊。”柳梅猶豫著。
劉鳳仙見她沒有作聲,就說:“你舅舅也在我們家一起吃飯。你來陪陪他。”
劉光漢幫腔說:“親戚越走越親,擱久了都變生了。還是多走動的好。”
柳梅只好應了聲:“好。”就上街去了。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除了吳猷姐姐女兒盧穎在廣州貴族學校讀書外,家裡的人都到齊了:在座的有阿公吳兆諦縣人大常務副主任,雖說是常務副主任實際上是一把手,權傾一方,主持人大日常工作。因為主任是縣委書記黃晉金兼著;阿婆劉鳳仙縣衛生局副局長;姐姐吳瑾是經貿委副科級秘書;姐夫盧運武縣工業局副局長,私營企業主西陵機械廠廠長,他們兩口子實際都不上班,只拿薪在經營自己的工廠;還有柳梅和三歲未到在縣幼兒園上學的女兒吳婷;丈夫吳猷縣工業局局長和舅舅劉光漢。
吃完晚飯,吳瑾和盧運武兩口子就開著自己的桑塔納小轎車走了。客廳裡,就剩吳兆諦、吳猷和劉光漢幾郎舅還在拉話。柳梅正在廚房裡幫阿婆娘劉鳳仙洗碗,不經意,猛地聽到劉光漢說他村裡的事情。他講義剛和小秋他們合夥在告他的狀,說他貪汙村裡公款,霸佔煤礦等。丈夫吳猷問義剛和小秋是什麼人,有什麼來頭。
劉光漢告訴他:“義剛是農民,回鄉退伍軍人,鎮裡合同制林官員。小秋是自費大專生,在家務農。他是宣傳部副部長酉溪鄉掛職書記於海的弟弟。小秋大概是仗他哥哥於海的抗子。”
柳梅本無心聽他們閒話,但突然聽到劉光漢提到於海的名字,不知怎的,她一聽到於海的名字就感到特別的親切,心裡異常興奮。於是一邊洗碗,一邊專注地聽著。為了避免弄出響聲,她就輕輕地擦著碗,想聽清他們說於海些什麼。
吳猷說:“一個副部長和鄉黨委書記有什麼仗頭。和老子搞,我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吳兆諦說:“這個人寫寫文章還有點兒能耐。但搞政治他是南竹筍做扁擔嫩了。儘管他有大學文憑,但現在不是八十年代初那陣子,文憑是金那麼吃香了。世事發生了變化,現在則變成了文憑是銅,年齡是銀,關係是金。本來已把他圈定為縣級第三梯隊,列入縣委政府的後備班子人選,擬任副縣長,管文教衛工作。可是他自以為是,充當正人君子,喜歡舞文弄墨,愛出風頭。前年把縣裡的小煤窯的穿水事故寫了個內參,發到省裡,甚至捅到了中央國務院。結果國務院批示嚴肅查處。這下好了他攢了馬蜂窩,把黃晉金給得罪了。所以美其名曰把他派到七偏八遠的窮鄉酉溪鄉掛職鍛鍊,實際上是衝他的軍,馬路邊的電杆靠邊站,讓他坐坐冷板凳。”說著他從茶几上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接,接著氣忿地著說,“他不僅不尊重黃晉金,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他眼睛長在額頭頂上,目恐一切。哼,他自以為是人大代表的文教衛的副團長,就自以為了不起了。年初縣人大會上,他邀集十二個人聯名上書《建議人大常委會要敢於監督國企改制中的*,嚴防國有資產的流失》和《人大常委會要勇於監督幹部人事改革中的違規問題》,將我的軍。哼,他走路都沒有我過橋多,吃飯都沒有吃鹽多,在我面前逞能充雄。我只輕輕地點下,就把他副團長給黃了。”
吳猷說:“對那些人,你也太心慈手軟了。還留他做代表做嗎呀?讓他造反啊?舅舅,聽說於慶軒也是你們村人,他和於海是什麼關係?”
劉光漢說:“於慶軒是他的滿滿。”
吳猷說:“難怪西陵機械廠的於慶軒三天兩頭帶頭上訪鬧事啊。告我和姐夫貪汙瓜分國有資產。爹,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俗話說無毒不丈夫,我們應當先發制人,釜底抽薪,把他們徹底搞下去。”
吳兆諦說:“俗話說智者殺仇,利在借刀。這個你不要擔心,不必親自動手,我自有安排……”
柳梅聽了阿公他們要借刀殺仇,整治於海,心裡不禁打了個寒噤,渾身嚇出一身雞紋子子。這時阿婆娘劉鳳仙走了進來,開啟了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掩蓋了客廳裡的說話聲。柳梅惱恨極了,早不放水,遲不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