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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拂逆。”
他拿起一卷裝飾精美的白布展開,清清嗓子,大聲讀起來。
“其一,無故私鬥者,衝撞師門者,懶惰怠學者,杖刑五十。其二,無故殺人者,有辱師門者,通敵叛國者,偷搶拐騙者,臨陣脫逃者,即刻逐出師門……”
曲非笑乾巴巴地念著,幾個小弟子似懂非懂地聽了一會兒,便發起呆來,有的研究起祖師像上的裂紋,有的觀看起地上爬過的小蟲,有的左顧右盼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有殷霜靜默地聽著,並不是想記住這些禁忌,而是在盤算這眾多門規中是否有什麼漏洞,她能利用這些漏洞做些什麼。在殷府的幾個月中,她變得有些狡猾。
好不容易等到長長的門規誦完,幾個小弟子已經摩拳擦掌——按照蕩山的規定,新進弟子必須進行一場比武,以確定應該跟著哪位師父學習。這規定其他孩子都心知肚明,只有殷霜不知道,而她恰是這幾個弟子中,最小的那個。
比武在一片歡呼聲中開始了,除了殷霜之外,每個人都擺好了架勢,有模有樣,一看就是有些底子在,唯獨殷霜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眼神帶著一絲無措。
“我不會武功……”殷霜喃喃地說了一句,但是場地嘈雜,沒有人聽見她說的話。
曲非笑拿著一面銅鑼,“當”地一敲,打鬥開始。眾多門人都盯著場下的孩子,準備挑選心儀的弟子。
那五個孩子互相看了看,似乎都沒什麼把握,於是將目光都集中在了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殷霜身上,未加商量,便一擁而上,拳腳雨點一般地落下來,殷霜瞬間吃了十幾下。
她雙手無力地擋在身前,卻沒有發出一絲叫喊哭嚷,只是看著那眾多的手腳之間,是否有縫隙容她爬出去。又是十幾下拳腳後,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破綻,她用盡全身力量背過身來,伸手便去抓那隻落單的腳,抓住便緊緊摟住,張口便咬。腳的主人疼得嚎叫一聲,立刻閃開了三尺,殷霜連忙四肢並用想要起身逃走,卻不知道被哪兒來的拳頭狠狠打中了下巴。她只覺得牙齒咯噔一聲,緊接著便向後翻倒,唇角湧出一絲鮮甜的血液。
“停,停!”曲非笑見狀連忙大喊:“你們不可以全部圍攻一個人!給我立刻散開!”
小弟子們聽了,忙棄了殷霜紛紛散在一邊,那個被咬了腳的弟子憤憤然瞪了她一眼,一跳一跳地退下去了。
殷霜掙扎了半天才爬起來,晃晃悠悠地起身,一臉漠然地掃了幾個孩子一圈,舔了舔嘴上的血,一瘸一瘸地站到了旁邊。這是第一次嚐到鮮血的滋味,雖然是自己的,但殷霜感覺竟然味道不錯,又輕輕吸了一下破裂的嘴唇。
曲非笑掃了她一眼,那孩子似乎天生就沒有求救的意願似的,竟然一滴眼淚也沒有,只是沉默地清理著手臂上的灰塵。
但比武還是要繼續,因為剛才混作一團,眾弟子根本沒看出每個人的門路來。這一次其餘四個孩子不再理會殷霜,捉對廝殺起來,只有之前那個被咬了腳的,惡狠狠地又向殷霜重來,似乎要報仇。
殷霜見他來了,並不似先前那樣惶然無措,向下沉了口氣,也向著他衝來。那男孩剛抬腳出了一招,便被殷霜就勢抱住了腿,隨即一起摔倒在地,毫無章法地扭打在了一起——就像普通的兩個小孩打紅了眼。
可那男孩畢竟習過武,用指節狠狠敲擊著殷霜各個脆弱的部位,想要逼她鬆手。殷霜擰著眉毛強忍疼痛,連抓帶撓,連擰帶咬,就是不放開。兩個小孩子滾了一身的塵土,與另外兩對相比,顯得滑稽透了。
沒有多久,那男孩便顯得有些害怕了,怎麼這女孩弱不禁風,卻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怎麼打都沒反應?他臉上已經被抓出了好多傷痕,身上也被擰得青一塊紫一塊,還被咬得嗷嗷叫。這個甩不脫的女孩怎麼如此難纏!他開始想要脫身,恰好殷霜一把抓在他衣服上,還未及下口,他立刻將衣服甩了下來,站起來撒腿就跑,一邊還驚恐地望著那殷霜,怕她又纏過來。
而殷霜站在場地中央,仍是吸著自己的嘴唇,定定地望著他,雖然沒有攻上來的意思,但面色十分不善。那男孩繞著走了幾圈,可是無論走到哪裡,殷霜的目光都死死盯著她,似乎認準了他一般。男孩心裡有點發怵,左右看了一眼,恰好另一個男孩被打翻在地,他便去攻擊那個尚站立的孩子了。
殷霜握著左手腕站在那裡,別人不來攻擊她,她也不去攻擊別人,說也奇怪,另外幾個孩子沒有一個敢來單獨攻擊她的。這樣一來,殷霜倒忽然覺得有些無趣。當她正想捉個人再打一架的時候,只聽又一聲鑼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