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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兩行熱淚不問情由地滾落,這淚水,恐怕是她身體裡唯一還熱著的東西。
殷霜一言不發地跪坐起來,將蘇白芙的屍身整理乾淨,又理了理她凌亂的頭髮。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師父臉上猙獰的疤痕,可是現在,她覺得是這般刺眼。
怎麼沒有早些跟來呢?自己明明那麼任性,為什麼今天就是沒有跟過來呢?殷霜暗暗罵著。
都怪我。都怪我。
她越自責越惱火,氣的渾身都發起抖來,一把握緊雙拳,重新衝入了人群中,直取曲非笑。
曲非笑雖然被四十二步劍劃得滿身都是傷痕,但是並不很深,無傷大雅。他站在後方,將傷口用紗布纏裹起來。蕩山的大戰還兀自在進行之中,雖然朝廷的軍隊單打獨鬥都是廢物,但萬八千氣勢洶洶前赴後繼,只靠門派內一百來個人怎樣也抵擋不住。門派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幾個旗主也消耗頗大。蛇旗旗主見狀,便吩咐弟子都退至後山暫避七天,以待各位旗主衝太陰陽功十重。
門派弟子們於是紛紛敗退下來,軍隊窮追猛打,幾個旗主不約而同地一齊出掌,擊飛了前面二三十名士兵,剛欲回身,便見右側殺來一個藍色的身影,並不拔劍,揮著兩個拳頭便向曲非笑攻。
此人正是氣急敗壞的殷霜,她怒火滔天,只想狠狠揍曲非笑一頓,看他的痛苦之色,便直接以拳相攻。曲非笑剛剛包紮好,殷霜便衝到了他面前,他右手一伸,持劍攻去。
殷霜近不得身,只好取出煞天,運足內力砍上去。曲非笑一撥一挑,本想輕輕將這招破掉,可是兩劍剛剛相碰,他的劍便被煞天齊生生切斷,連絲震動都沒有。他暗暗惱火,雖然這把劍不過是十兩銀子買的普通兵刃,但在煞天面前,竟和豆腐一般!
他連忙防備殷霜趁機刺上來,可是殷霜身形一動,根本沒有用劍,而是一拳打了上來,速度之快如閃電一般。曲非笑一愣之間沒有躲過,被直接命中了胸口。他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疼痛由中心向兩邊散開,將他剛包紮過的傷口全部崩開了。幾滴血花濺到地上,開出了絲絲鮮紅。
好在他帶了一面護心鏡,這一拳雖重,但並未傷及臟腑。曲非笑輕咳,雙眉倒豎,大喝一聲,全身的繃帶都滲出血來,頭髮飛舞在空中,彷彿一隻俯衝的鷹。殷霜雙目通紅,額頭上青筋暴突,那煞天劍劍氣暴漲,身邊一個軍士的頭正處於劍尖方向,瞬間被劈作兩半。
殷霜從未以全盛姿態用過四十二步劍,今天一用,便將朝廷軍隊嚇了個魂飛魄散。那劍明明隔著兩丈遠,但劍光到處便肢體血光漫天飛舞,有些士兵連弓箭帶人都被劈作兩半。人群見狀慌忙散開,在中間出現了一片大大的空場,只留給曲非笑和殷霜。眾軍士們將弦拉滿,只等一有機會便萬箭齊發。
曲非笑並不想和殷霜硬拼,當務之急是要將殷霜甩掉,去後山尋找那些逃跑的人。蕩山的後山盡是密林,若想躲,十天半月也是找不見的,那時候等各位旗主神功一成,他一片苦心就都白費了。於是,他默默地撿起某位死去士兵的劍,憤怒地望著殷霜。
“殷霜!”曲非笑大叫:“你已非蕩山門人,何苦管這閒事!”
殷霜只是怒喝:“你賠我師父命來!”
“若不是你那日在桔子峰不守規矩,我何苦派這些兵馬來!都是你的錯!”
聽了這話,殷霜忽然感到心口抽了一下,劍氣瞬間便消隱無蹤,心知是心緒太重,真氣走岔了。曲非笑見狀,冷笑著便撲上來,一把劍舞若梨花,無數的劍尖同時向殷霜刺去。殷霜想要將走岔的真氣調整回來,奈何事態緊急,只能硬提起來。
“你陪我師父命來!”殷霜又喊了一聲。緊接著,她的劍氣變成了蛇形,動作也扭曲的很厲害,卻依舊兇猛狠辣,就像一個醉酒暴怒的人。曲非笑一擊不成,一跺腳竄上了天,一邊大喝:“放箭!”瞬間,密集的箭雨從四面八方射向殷霜,殷霜只好也向上跳,沒想到曲非笑早料到她有此一招,在竄上去的同時已經想好了下一招。
殷霜只感覺有一片強大的力量向頭頂壓來,啊地大叫一聲,硬是將身體在空中倒懸過來,分開雙腿,曲非笑的劍尖便從當中刺了個空。殷霜順著來勢,用雙腿捲住曲非笑的手臂,以詭異的姿勢用力一擰,只聽咯嘣一聲,他的手斷了。
寶劍應聲而落,曲非笑大叫著倒在地上,眼神有些驚恐,他不敢相信殷霜能夠做出這樣兇惡而扭曲的動作!
眾軍士見曲非笑躺著,殷霜卻站著,連忙又開始放箭,殷霜眼中射出一道精光,衝向軍隊,邊閃邊砍,竟只得了幾個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