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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沒睡著?”
“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幫我敷毛巾,本來以為是真雲的,後來才知道她累的早就睡了。咳咳……我一看桌上又兩盞油燈,就知道是你,咳咳……除了你,誰大半夜的敢跑到我這來碰我。”
殷霜清清嗓子:“我起夜,就順便看看你,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罷,推門要走,想了想,轉身一把抓過桌上一盞油燈,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何千嵐看著殷霜的樣子越想越樂,這殷霜表面上盛氣凌人,其實內心還存著一絲柔情,只不過不輕易在人前顯示,和刺蝟一個樣。要不是她武功過於高強,應該並不是這個殘暴的樣子。
宋小涵的藥果然有效,三日之後,何千嵐大為好轉,起床去院子透氣,路過殷霜的屋子,見她並未關門,便向裡望了望。只見她正對著一本舊書看得出神,手裡比比劃劃,似乎在練什麼高深的功夫。
殷霜聽得動靜,抬眼看了看,見何千嵐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皺皺眉沒去理會,呼了口氣又鑽研起她的《天玄劍》。
她的天玄劍仍舊練的不好,似乎這功法和太陰陽功相沖,一按照書上法子運氣,經脈就會亂起來,雖然不至於走火入魔,但卻讓人十分惱火。她急於修煉天玄劍的原因,也是因為病狀加深。天玄劍功法,可以任意調動經脈,使真氣化作劍氣激射而出。無論手腳殘廢也好,臥床不起也好,只要還有一個穴道是通的,便可以傷人,就算今後不能持劍,不能揮拳,只要不死,便足可以殺人於無形。
殷霜莫名又想起蘇白芙,以前她練功卡住,無論多艱深的功法,只要蘇白芙點一句,便可以事半功倍,可是現在,獨獨缺的就是這麼一句,讓她怎麼都想不通。
等何千嵐完全病好,山上的花已經開了,何千嵐叫真雲採了幾束鮮豔的,親自送到殷霜房裡。殷霜還是對著那本書冥思苦想,咬得嘴唇都流血了。
“你就這樣天天研究武功?這可是春天了,如果黑衣軍要有所行動,現在可是最好的時節。”
“我知道了,你別煩。”
何千嵐將花向花瓶中一插,捋著一撮鬢角靜靜地看了殷霜一會兒,道:
“你不準備治病了?”
殷霜沉沉地嘆了口氣,又去看書,卻怎樣也看不進去了,索性將書甩在桌上:
“我是想治,可是我走了,這裡怎麼辦?如你所說,黑衣軍隨時有可能來,靠這些烏合之眾,怎能守得住?”
何千嵐眨眨眼:“你還真想在九天山常住下去?這裡豈是久留之地?”
“怎麼?”
“九天山確實易守難攻,距離國都也近,但畢竟在國都腳下,眼線密佈,若你想成大事,這是第一大忌。況且九天山地方狹窄,能容下幾個人?若你日後招兵買馬,要放在哪裡?”
“那你覺得應該如何?”
“肅南距離這裡兩千裡,地處偏僻又山明水秀,是個好地方。而且那位莫神醫也在肅南,你不如帶著弟子們搬去肅南尋個落腳之處,好過在這裡窩著。”
“那九天山就不要了?你不是說九天山地處皇城腳下,方便日後起兵麼?”
何千嵐搖搖頭:“那是對黑衣軍來說,對你來說九天山根本沒什麼價值,有得必有失,你需要另尋一塊地方。”
殷霜想了想,點點頭:“好吧,就依你,我承認這方面我和你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不過,我希望你能和我同去。”
“我自然同去,你為何認為我要離開?”何千嵐面露訝異。
殷霜一笑:“我記得你說過,不想捨棄優渥的生活,不願去奔波操勞。你看,剛剛上山月餘,條件稍差你便病成這樣,和我一起跋涉去肅南,豈不是要病死了?”
何千嵐一聲輕叱:“你這是調侃我,此一時彼一時,你做什麼老抓我的話柄?”
“呵呵,想抓你的話柄,可也挺不容易的,當然要把握機會。”
何千嵐撇撇嘴,再不去理會她,徑自回去收拾細軟了。
殷霜笑著搖搖頭,真是的,自己好不容易開了個玩笑,這何千嵐居然不領情,還給她臉色看。但是真奇怪,她怎地就不生氣呢?換成別人,她早怒不可遏了。大概,這便是朋友吧。
九天山本就少有馬匹,六十幾人的隊伍,總不能徒步走到肅南去。在何千嵐的慫恿下,殷霜忍痛變賣了九天山大部分的傢什,又把馬鞍上那塊大綠寶石挖下來當了,這才湊夠了五十幾匹馬。瘦小的弟子,便兩人同騎一匹壯一些的馬,何千嵐上了素日,真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