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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這番奔走豈不是白廢……
然而,他並不死心,楞了一會,直往削壁腳下走去。
當他走到那裡,奇蹟出現了,原來在藤籬與削壁的交界,忽又凹進一大塊,而那凹進的部份,即是一座四尺寬六尺高的石門,在外面看來,很難發覺,非至削壁底下,方可辨出這是一個隱敝的通道。
仲玉在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時候,發現了這道側門,心下自然不勝興奮,忙不急的即向石門走去,趕至近前抬眼一看,才知門是關著的,這一下,他又楞著了。
但是,既已來到這裡,總不能半途而返罷!於是稍少停一會,他甘冒盜門罪嫌,兩手抓住石門,暗運真勁,沉力直推,摶著“呀”的一聲,偌大一塊石門,毫被他那猛烈無儔的奇勁,硬給震開了。
他懷著好奇而迷惑的心情,側身入內,即運內力強啟夜眼,注矚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奇境。
卻見俱是黑鴉鴉一片樹林,既沒有房舍更沒有庭院,空蕩蕩地,而且樹林之中沈霧翻騰,彷彿這整個地區,除了樹木和濃霧,再沒有其他物體了。
仲玉甚感怪異,為什麼這林中,有偌大的濃霧,莫非裡面另有洞天不成!若然,這倒是很神秘而蠻有趣。
於是,他順著林中伸出來的一條小徑,住裡面走去,這回他不敢冒然胡鬧了,一則白天接到人家飛葉示警,,二則看眼前環境,心知必有神鬼莫測的陷阱,那還像白天那樣,是以,只信步而行,如同遊山玩水一樣。
他置身在古木天參的森林中,四周騰起重重濃霧,而霧裡卻含育極重的水分,好像霏霏細雨—般,灑落下來。
似這般濃霧卷虛,細雨飄飛,人在其間漫步,真如置身雲海霄空,使人頓有消塵脫俗,飄飄俗仙之感。
仲玉幾曾置身過,這種似仙非仙的境地,既是拿師門華山玉柱峰來比較,也難及此地百分之業,以故,此刻的心情頓時開朗,而對這怪異的地方,也開始產生眷愛,然而,他所奇怪的是,這裡面既沒有值得秘密的所有,為什麼示警禁止人溜闖?僅這走不到地頭的樹林,和化不開的濃霧,就有濺血屍橫的價值……
走了裡許地,前面急然遼闊而幽雅,樹林由左右兩側,展延下去,直到看不見的遠方,中間是一塊非常大的小環境,樹竹雜亂交陰,奇花異草,遍地皆是,夜風輕拂,送來淡淡幽香,令人心醉神秘。
而在那花木交映的深陰處,隱約射出數點燈火,但不知是廬舍或樓臺,就燈光分怖的情形看來,範圍倒是不小,如果是房舍的話,大概有十數間之多。
於是她朝著燈光的方向,疾步走去。
剛剛岔過一片花圃,突然,自左方樹陰下,射來一條白影,快如電掣,輕捷如風,剎那,便攔立在仲玉身前,影欲身現,卻是一個黑髮覆面的白衣女子。
仲玉驚見之下,好生奇怪,這是什麼女人?把臉蛋遮得老老實實,如果不是一個怪物,也一定是個奇醜無比的女子,要不然,怎會不敢以真相見,是以,他盡在懷疑而奇訝瞧著對方。
而那白衣少女子,初見之下,似略為一怔,旋也悄悄看著仲玉,雖然雲發覆面,看不見她現在的表情,但是在動靜上可判出,對仲玉並無惡意,而在其心底裡,或正醞釀著一種微妙的情意。
這兩人相對佇立,都沒有開腔說話,也沒有任何示意的動作,只是默默地你看我,我看你,眼珠溜轉不停,在仲玉來說,他是想看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既然現身阻擋,為何不說話查問,莫非是個又醜又啞的怪女人?可惜看不到對方的尊容,而自己又不原先啟齒。
白衣女子心中所想的,倒是很單純,一方面是欣賞仲玉英俊的風儀,驚詫著男人也會有如此漂亮的模樣?再方面她深為仲玉擔心,什麼地方不好闖,竟跑進這沒有命的禁地裡來,想告訴他,又不敢告訴他,盡在沉悶著。
少頃,仲玉見這白衣女子,既不說話又沒動靜,當即向對方瞥了一眼,側身避開數步,竟朝前面走去。
才走幾丈遠,倏聞一聲嬌叱:“站著!”
隨之,白影疾閃,那女人又攔在仲玉身前。
仲玉真沒有想到,這白衣女人的身法恁地快法,聲落人落竟是幾乎同時,心中不由暗贊,但見對方仍默然木立的攔著自己,輕笑一聲,說道:“你還能說話?我以為是個啞巴呢?”
“住嘴。”白衣女子—聲嬌喝,又道:“是啞巴又怎麼樣?我問你,你是什麼人。”
“是男人?總不會是女人!”
仲玉居然也調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