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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躍閃縱的人群。
她正自嘆喟,竊思親人們的未來陡聞一聲悽呼,劍破長空,循聲望去,只見八姣已把簡方雲折騰夠了,用點穴法使之不能動彈,雙膝跪地,前後兩人用力抵住胸背,另外兩人各拉著簡方雲左右手,其餘四人則圍立旁邊嘻嘻低笑。
此刻,只見那賞花居士簡方雲像受罰似的,被制著失去了抗力,臉孔泛白,兩眼巨睜,嘴巴大張,正殺豬般地狂叫,而左半邊臉至後頭窩流血不止,敢情一隻左耳已沒有了。
少頃,其中一個少女走到簡方雲面前,低叱一聲:“老烏龜,聽說你專糟塌女子,今日可得到好報了!”
語畢,振腕揮力,“刷”地一聲,簡方雲又是一聲慘叫,一條右臂已齊肩削斷,身軀不停發抖,哼聲不絕。
繡紋只看得自是皺眉,搖頭暗暗嘆息。
接著,另外又走出一個少女,立定簡方雲身後,冷冷喝道:“你還叫麼!這是替若干婦女報仇,等著吧!還有夠你受的!”
說著,手拿薄刃柳葉刀,在簡方雲眼前幌了兩幌,這一下更把那老淫鬼嚇得大聲慘叫,情知緊接著是什麼節目了。
簡方雲正在慘叫之中,那少女手起刀落,只聽“刷”地一聲,老淫鬼的左臂,已墜落地上,鮮血直往外噴,人則昏了過去,但身體仍沒倒,因為前後被刀抵住了。
繡紋望著這慘然的宰割,心道:“這群少女竟是如此兇殘!她們也有這種可怕的天性?那老賊雖罪有應得,如此作法也太過火了……”
隨之,倏聽另一個少女道:“這老賊已昏死了,放了他吧!”
語音剛落,即見那少女蓮足一起,“砰”地一聲,已把簡方雲的身軀,踢飛三四丈,然後一陣輕笑之中,八條人影飛射,已向厲蔚雲那邊撲去。
繡紋見到這種情形,正立在那裡發呆,忽聽慎芳叫道:“紋姐,快來麼,我們要凌遲處死,這姓方的老賊呢?”
她聽慎芳如此叫她當然不能不去,何況姓方的是其婆母的仇人,身為兒媳焉能置身向外?待會兒就是執行得再慘也是不容背而不看的。
於是輕應一聲,身形猛起,如一朵紅雲行空,已定立在仲玉身旁。
這時,只見方子彤跌跪在地,身軀微微發抖,老臉蒼白,雙目圓睜,眼皮一下也不眨,大嘴微張,正流著口涎,兩隻手爪在不停地亂抓,很顯然;這是被一種點穴法制住所表露的痛苦現象。
在場眾人都默不作聲,一個個滿面凝重之色,似乎沉入在極度的惡恨裡。
少時,精舍夫人厲蔚雲開口說道:“玉兒,方老賊既與你娘,也有不解之仇,那麼我就讓你處置他吧!”
仲玉恭應一聲,旋又矚目一掃,猶飛惡鬥未決的人群,朝厲蔚雲欠身道:“晚輩不願冒昧,尚請伯母大人俯允一事!”
厲蔚雲臉透慈祥,笑道:“彼此已是自己人,你有什麼請求儘管說出,我不答應也得答應,你就說吧!”言態中對仲玉露出無限喜愛。
仲玉接著道:“晚輩想請伯母止住結束這場拚鬥,那一幫人雖為非江湖,我們饒恕一次,給予自新機會,也算不違道義,不知伯母可否允從!”
厲蔚雲聞言一怔,心道:看這孩子眉聚黑煞,眼透血孽,分明殺心深重,卻是如此仁懷義胸,倒不知他命裡嵌入了一個什麼純陰星宿。
但面對心愛的女婿,提出這種合理的要求,當然必須答應,於是,說道:“原以為消除這場干戈這不算請求,我答應你。”
說著,側首朝曉霞,繼道:“霞兒,你去傳渝,場中一切拚鬥,立刻停上。”
曉霞嬌應一聲,身若驚蝶,飄然而去。
繡紋站在一旁,芳心好生怪異:怎麼這冤家突然又變得宅心仁厚了?是短暫地人性復活,抑是澈悟了殺孽?這位厲伯母此刻也顯得分外慈祥,而那兇殘的怪性,難道會與慈懷相溶和麼?
這時,鬥場中已平息干戈,由於長久的激烈決鬥,也使得那群江湖嫋精疲力竭不勝支援,默然坐地運功調息。
然而,這場生死交關的拚鬥,雖已中途休止,但仍已重傷不少,“血雨寒屯”諸人除了通天鬼手尤明懷之外,均已傷痕累累,“潛山石府”的擎天叟和玉面神童文子正也受傷不輕,幸好沒危及要害,否則,恐怕早巳完蛋了。
但“天府精舍”中的群英,雖佔了上風,但在刀劍往來之中,也略受輕傷,不過,仍未減低雄糾糾的傲態,紛紛向這邊躍來。
少頃,仲玉陡地騰身一縱,拔高二丈餘,凌空打轉俯身,宛如輕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