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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心裡有點被欺負的難過,以為繡紋總是找岔,給她過不去,不是大聲叱喝,便是怒目責罵,因之,深深涌起受盡委屈的淡淡哀愁。
其實,繡紋對她真是愛如手足,原見她脾氣刁怪,太過任性,才時加詞色,予以適時糾正,尤其對她嗜殺不饒人的品行非常不滿,因之也常提出些根本問題,啟示她的良知,可是慎芳卻不知,這位紋姐姐的用心,如果繡紋不是看在同是一夫的關係上,哪會慈威相誘?
繡紋見慎芳為了爭論好人與壞人、殺與不殺生氣離開自己,當即也不好再傷其自尊,只無言地朝她望了一眼,長嘆一聲,注意著紫色扇影中,有若穿花蝴蝶般的仲玉。
就當她二人,燕聲鶯語爭論之時,倏然,石坪邊緣的樹林中,飛起一條人影,藉著片片落葉,點足騰身,真是輕如柳絮,捷似雲飄。
那人的飛身疾射之際,聽到繡紋和慎芳的聲音,便循聲接近,隱在一棵樹後,極目朝這邊打量。
論繡紋和慎芳的功力,十丈以內墜花瓣落秋毫,必然會覺察到,但因那人射來之時,也正是她二人爭吵之時,是以竟茫然不知。
只見那人除白淨淨的臉蛋之外,從頭上到腳下,全是一身黑,穿著一襲梢嫌肥大的羅裳,拖曳地上,頭罩青紗,剛好把臉露在外面,雙手交扣,把頭上垂下來的青紗,由背後裹在胸前,遠遠望去,宛如一尊煞神,令人生畏。
如果近—點看來,大約是個四十六七的婦人,蛾眉彎彎,杏眼澄然,挺鼻巧嘴,臉呈橢圓,只是眉聚深愁,面浮威煞,從其現在的容貌,可想見她在少女時代,定是個風靡江湖,令男子瘋狂的絕色麗人,從其此刻深愁威煞看來,她必然有著沉重的心事,和難以如願的期望,以及暴躁不安的神情。
奇怪這黑農婦人悄然現身,倒不知是那一邊的人,是地獄書生一道?正值這十招快過,萬分緊急之時,照理說她該暗自著急,偷偷準備濟救才是,而她卻連正眼兒也不瞧場中一下,好象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若說是仲玉三人的什麼人,為何不即刻現身,而蔽隱在樹後?
僅啟睜一雙冷電似的眸子,朝慎芳注視不休,好象這刁丫頭奪走了她的心,掠走了她的靈魂。而從她的眼睫慢慢跳動之中,臉上現出令人難以覺察的喜悅,這種喜悅卻是不長久的,正好象—個久尋子女不著的母親,見到與自己子女相同的少女,驀然間以為是自己的子女,但又深恐不是,因顯出喜悅不定的神情。也許由於這種閃電似的喜悅所衝動和將造成的遺憾,竟使得那黑衣婦人目蘊淚珠,默默呆呆地直盯著仍鼓著腮梆子的慎芳,當然這刁丫頭不會知道,一個局外之人因為她的容貌,而潛然傷懷。這時,倏聞仲玉—聲長笑,言道:“地獄書生,最後一招已過,我開始要進招了。”地獄書生溫中英聞言,只嚇得心驚肉跳,滿想施出“大羅十三式”中,最歹毒的十招,能制定先機,壓住對方,進而使對方喪生自己扇下。
拒知,任由自己險招疊出,毒式連環,均為對方從容避過,眼看十招已過,心中好不懼煞,他知道仲玉既能先讓十招,憑這點功夫就能制服自己,再想到早先說過五招之內,定叫自己不死也得重傷,江湖中一言九鼎,豈是兒戲……?
思此更是魂不附體,暗自叫苦不迭,今天可糟了,大嫂二兄均正閉門潛修,不能前來救援,四門禁已然身亡,四巡此刻乃未回舍,而四周的埋伏,也像死人似的,還不及時出動……看來只有攻放“九毒霏雨針”了。
這地獄書生雖在驚恐沉思之中,但其一柄紫摺扇卻沒敢放鬆,反而打算死裡求生,猛提真氣,謹慎出招,徑朝仲玉猛攻。
仲玉見其破斧沉舟的樣子,如何不知他想拼命?當即身走輕靈,閃招避式,來回穿插騰飛。
突然身軀微側,閃過地獄書生,一招“倒揮流繭”,迅即腳尖一彈,平空撥起四丈,冷笑道:“二統領,武學低庸,多攻幾招也是無用,現在,我要你嚐嚐無影絕命旗的滋味,警告你,兩招之內……”
話說半截,忽地身軀後仰,迅即翻過身來,一式俯動居高而下,手搖“無影絕命旗”,叮叮噹噹,懾魂奪魄聲中,起式一招“掃雲除霧”直向地獄書生,肩頸掃到。
地獄書生耳聞,仲玉手中那面小黃旗,竟是乃父因而喪的寶旗,驚懼之外又生覦覬之意,旋又聽到幾聲碎心裂膽的音響,頓覺六神無主,頭昏目眩急忙潛運功力,強行抵制,準備認準方向,按動扇柄卡簧施放毒針!
恰時倏感一股柔和而沉重的力道,襲肩而至,於是回身退步,避開勁風正面,隨即出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