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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慎芳也移近前來,插道:“我也認為紋姐是受了那小輩的誣枉……可是他們的表現,卻又像真的一樣!”她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厲蔚雲聽她如此一說,那不等於置繡紋於死地?當此之時,不勸他們歸於和好,還能迫使其他分離不成,但當著仲玉,又不好點破慎芳,暗地幫著繡紋的忙。
於是,深具用意地白了慎芳一眼,笑道:“你知道什麼是真!假的裝成真,不也是真麼?笨丫頭,這點都想不到!……”
慎芳雖也是冰雪般地聰明,但對乃母的語意,卻是蒙然不知領會不出來,只瞪著大眼發楞。
倏然,天府亡魂溫中奇,步到厲蔚雲身前,躬身一揖,道:“大嫂,天將黃昏,請回去休息吧!……那位姑娘也須急於調治才好。”
厲蔚雲唔了一聲,旋即側首朝慎芳說道:“芳兒,這是你二叔,快上前拜見……那四位是本舍巡總!也去見見禮。”
慎芳抬頭望了溫中奇一下,暗道:“二叔怎麼這個兇樣子,紫臉黃鬚巨目闊嘴,怪嚇人的!……”但她是晚輩,還敢不去拜見!當即蓮步疾移,走近溫中奇跟前,盈盈拜倒,嬌聲道:“二叔,芳兒敬叩福安!”
天府亡魂溫中奇,一見慎芳插花似的下拜,喜得連聲呵呵大笑,忙挽將起來,道:“芳兒,對二叔不須行此大禮,放隨便些,哈哈。”
大約這溫中奇從來不曾受過晚輩之禮,也少親倫常溫暖,現在慎芳拜見他,頓使他有了長輩的尊嚴,也有了慈情依託,是以喜得長年不笑的他,竟也笑不絕聲!……
接著,慎芳又見過巡總,自然又是一番誇讚。
少頃,厲蔚雲言道:“從今以後,慎芳在舍中,有行令差遣之權……二弟,你即傳飛札,通令各地分舍知曉!”
說罷,又介紹仲玉與眾人認識,這才消卻眾人,適才對仲玉與“天府精舍”關係的疑惑。
接著,天府亡魂溫中奇言道:“大嫂,今日幸喜芳兒歸來,而且貴客臨門,本舍倒要熱烈慶祝一番才是!”
厲蔚雲含笑頷首,答道:“當然要喜慶一番,那麼二弟傳諭下去辦吧!”
天府亡魂恭應一聲,旋即領著四巡總,向天府精舍待客之處一“英華廳”,飛馳而去。
這時,繡紋仍坐在草地上,八姣九妹也圍坐在她四周,經過一陣調息,已穩住內傷惡化,但她的臉色卻非常憔悴,滿腹哀悲痛集眉梢,情感的波折又使之宛如痴呆,真是女人的悲哀往往會消蝕,她們原有的美麗與天真,此刻的繡紋,就在慘然的孤零中掙扎而那八姣九姝,也似受了悽苦的感染,一個個玉面籠罩,淚光點點,都瞧著繡紋,輸送無聲撫慰……
接著,厲蔚雲說道:“玉兒,你就在此小住數日,讓我好好問問你的身世……芳兒,去扶紡姑娘,我們一同進去吧!”
慎芳作應一聲,疾步向繡紋走去。
但她剛走出幾步,倏被仲玉上住身,並說道:“伯母大人,這不知羞慚的女子,巳不要管她,讓她自生自滅,晚輩竟想即刻趕回去,芳妹就住在此地,以後如有急事,我會放水火靈鴆來通知……晚輩就此別過……”
說完,躬身一揖,同時向慎芳頷首招呼一下,旋即提身縱起,快如輕煙,直向林中撲去。
慎芳一見未婚夫婿,急欲趕返“洞天別院”,茲此小別思及情愛芳心好生難過,尤其他竟把紋姐拋棄在外,更致她慘然心痛,想到繡紋對人的熱情,對人的語意,極盡同胞之愛,維護她和仲玉,如今,竟落得這樣下場!如果沒有人溫慰,遭受如此打擊的人,焉能活得下去?
她想到這裡,越感覺有虧情義,也感覺過意不去,進而一返對繡紋錯誤的看法,自心底重又升起,對繡紋尊敬和摯愛。
陡地,嬌軀一縱,身起驚雲,旋展運絕頂輕功,直向仲玉追去,隨見白影劃空疾瀉,如同銀星飛身,僅只兩個起落,已攔住仲玉身關,吶吶說道:“玉哥……紋姐的事我想……”
仲玉冷然答道:“你想為她說情是不是!”
慎芳點了點頭,又道:“我們三人之間,已情愈骨肉,你這樣對她,心下如何過意不去?至於以前做錯的事,我想不會是真的!”
仲玉冷笑一聲,道:“如果你們姐妹間,友情尚在,你儘可留住下但要返回桃花源,卻萬萬不能!”
“那又何苦呢!”慎芳滿臉乞憐之色又道:“難道你忘了她對你的好處……”
仲玉沉吟一下,似乎愛與恨的矛盾,已使之沉溺回意之中,接著長嘆一聲,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