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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馬婉吟,裝扮仍與從前一樣,只是粉臉泛白略帶病容,失去了原有的嬌豔而其柳眉籠罩,俏眼含愁,似驚似喜的模樣,表現了她內心的激動和悽傷,木然玉立,淚光盈盈,則頓然遇見心上人,所楞怔的神情……
仲玉也因為,她越是入憐纏綿不露的情態,激起了由衷的婉愛,曾因為救過自己性命,而身受毒箭,才致如此的消瘦,不由得,臉上也露出,欲愛不能欲慰不語的表情,竟自默然凝目相對。
良久,馬婉吟才臉泛悽笑,低聲道:“原來是你……小院主。”
“是我……你一向可好?馬洞主。”仲玉也含笑道。
馬婉吟輕喟一聲,道:“還好,只是神智有點彷彿,身子欠佳……這或是短命的預兆吧!”說罷,悽笑一下,徐徐低首,不勝嬌羞。
仲玉察看她的言態,已大異從前,幾乎判若二人,待聽說出這種失意的話來,也不由感慨橫生,即道:“你不要這麼說,休養些時就會好的……只是我深感罪過,因你為了救我,才致身受毒傷落得如此虛弱……這救命之恩自發永世不忘,可是不知如何報答才好。”
馬婉吟一聞此言,甜慰之餘,芳心更是愁絲千縷,一念疾情不能坦心相訴,只有暗地吞燕相思之苦,如今,面對心上人,格於身份尊卑,就是想要如何報答,漫說事實是不可能,縱是可能眼前也不好啟口說出!只是黠然神傷,禿目含情,望著仲玉搖頭道:“我捨身相救,並非貪求報答……只望你以後,對紋姐義深情重,而且記著我馬婉吟這個人,便已心滿意足了!”
說著,已是淚痕滿面,之後忍不住輕聲低泣了。
仲玉聽她言中意,分明對自己一番痴情,可是卻不能接納,也不好表明自己心意,只得忍住滿腔深情乍湧,瞠目望著馬婉玲,正雨披梨花似的飲泣。
這時慎芳已移近前來,立在仲玉之後,見馬婉玲哭得那樣飭心,已知他倆人必曾情感牽連,但奇怪的是,在連環峰之時,卻末發覺絲毫行跡,這倒是意外的秘密……
而仲玉和馬婉玲,盡在傷懷中,所以也未覺察有人移近。
少頃,馬婉玲徐徐抬起頭來,一眼瞥見慎芳,頓即羞紅了臉,忙側身過去掉淚痕,旋即橫移半步,驚笑朝慎芳歡衽道:“溫姑娘也來了,真是貴客臨門。”
慎芳走出幾步,也忙笑著歡衽道:“馬洞主你好!我以後不是貴客,而是此地的常客了。”
說著,側首又朝仲玉言道:“你是不要我了麼?把我—人丟在後面!”
仲玉見她那似真似假唯,似氣非氣的樣兒,不由嘻嘻一笑,接著道:“我不要你,誰又敢要!已然到家了,還那樣氣呼呼地幹什麼!”
慎芳狠狠地白了仲玉一眼,方想反擊幾句,已聞馬婉玲笑道:“你們倆別鬧了,隨我去見院主吧,她老人家盼望幾天了。”
說完又領先向柳林中走去,接著,仲玉和慎芳,也銜尾跟進……
三條人影如同三隻鷹雀,在重重綠林中,,左轉右折—番疾馳,才越出樹陣,停立一扇滿月形石門外,接著,馬婉玲輕擊一掌,隔不多久,眉清目秀身穿花布褲褂的小姑娘,走近馬婉玲跟前,欠身道:“洞主,有何吩咐。”
馬婉玲轉笑一聲,說道:“小晴,今日是你在園中當值!好極了,你快去稟告院主,就說少院主溫姑娘回來了!”
小晴輕應一聲,旋即朝仲玉和慎芳,怔望了一會,方轉身如飛而去。
接著,馬婉玲又道:“這是別院的外圍,名叫‘香蕪園’院舍在園中央,這裡面遍是四時不謝之花,可是人人其間若不知通路,梢一不慎便得有死無生,所以此地曾葬身了不少的綠林強盜!”
仲玉和慎芳聽馬婉玲略為介紹,便仔細打量這“香蕪園”,只見由圓石門兩側,築有高達一丈的上牆,上面長滿藤羅,向左右蜿蜒而伸,看不到盡頭,園中一片萬紫千紅,紛白淡黃,群蝶飛舞其間,清風徐來花香陣陣,令人心曠神怡,真是幽然仙境。
而在這一片花蕊之中,隱約可見數十間院舍,沒於樹陰之中,此外還有不少八角涼亭的石椅,點綴其間,最引入注目的,便是每一座涼京旁邊,所矗立的秋天架,如此美景設施,可見此中人生活是如何逍遙快樂。
仲玉和慎芳真是讚不絕口,由之,對這個家更多一層眷愛,也更多一份驕傲,敢說目下武林中,誰有這樣景色幽美,設施齊全的庭院,故此,他兩個人心中不但對乃母崇尊到極點,而凡,感於多年來辛勤,所得來的產業,更是由衷敬佩。
少時,倏地響起鏗鏘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