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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冷笑一聲,電目暴射寒光,插言道:“我道你們名門正派的九大門戶,武學如何高絕,原來集九派之精英動員數十人所擺列的三絕六奇九宮陣,也不過如此,真不堪我師徒一擊,還說名門正派,領袖武林,真丟人現眼……哈哈……”
這雲霄說話之音韻,真是如珠落玉盤,清跪美妙,而其笑聲,則大大相反,尖銳而淒厲,震人心絃,有點近乎恐怖之聲。
笑聲未落,忽聞一聲尖喝道:“女魔,還我師傅命來。”
人影一閃,快速脫兔,直奔雲霄側方,長劍一揮銀虹暴漲,點向雲霄左腋。
雲霄冷哼一聲,也不閃不避,待劍鋒堪堪肌膚,左臂忽伸,其快無比,中食二指已夾制住劍尖,冷然道:“估不出你這毛頭孩子,膽量倒不小,且說你師傅是誰?”
“我是崆峒門下,師傅是誰還用得著你問?”
答話的少年,口中邊說,手則運力將劍往回拉,豈知如蜻蜒點玉柱,難動分毫。
雲霄聞言,側首望了一下地上一具死屍,眼中陡現異樣光芒,向少年柔聲道:“原來你是慧覺老道的徒弟,難得你有這番孝心,我來成全你,好吧,跟著你師傅一道兒去。”
去字剛出口,只見她左手微振,“鐺”的一聲,長劍齊中已被震斷,接著順手一探,叱道:“回去吧。”
逕風用處,那少年被她虛空一揮之力竟震飛四五丈,群眾一聲驚呼,齊向那少年落身之地奔去,頓時喧聲大起,喝罵不絕。
原來那少年由鼻端至後腦,已貫入一支劍尖,而且胸襟粉碎,整個胸部下陷,血肉模糊,真是慘不忍睹。
那雲霄站在原地未動,冷笑連聲,柔聲道:“哪一位想報仇的趕快吧……哼,九大門派調教出來的人,全是窩囊話……”
“女魔,小爺與你拼了。”
聲未落,“颼”,“颼”,“颼”,同時飛出兩男一女,三個少年,挺立雲霄身前。
雲霄輕聲笑道:“你們三位也是要替師傅報仇的麼……哪一派的門下,快說……”
這女人真奇怪,笑意還未收斂,頓即又厲聲叱喝。
那三個男女少年,想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適才眼見其師執掌冂,動員數十人,會盟擺列大陣。不但未傷到人家,而己方除自己師傅存在,幾乎全部覆滅,如今竟毫不懼怕,微一昂首,堅決答道:“我是點蒼門下,願捨命為家師復仇……”
“晚輩是華山門下,謹為先師效命……”
“告訴你,我爸爸是少林派,掌門人的師叔,也是九大門派的總盟主,今天他老人家沒有來,要不,你這惡女人早沒命了,不過,姑娘今天也不放過你。”
這男女三少年,一按下簧,霍地拔出長劍,眼看身形晃動,正待聯袂齊上。
只見一條高大的灰影,凌空一閃而過,攔在三個少年男女身前,卻是適才喝令撤陣的老僧,凌目如炬,沉聲道:“三位小施主,你們這般行徑,雖雲孝義可嘉,各為師門復仇,但也需衡量自己的武學,是否能行,如逞匹夫之勇,無疑以卵擊石,尚望小施主們,小忍一時以全大謀。”
其中白衣少年慘笑一聲,接道:“悟塵大師說得極是,晚輩本應從命,只是今日之命,我點蒼人馬,已然悉數毀在這魔女之下,如今只剩晚輩一人,有何顏面返山?不如追隨恩師於地下……”
另外一少年又接道:“我華山派也損失慘重,二十八弟子下江南,一月不到,連先師在內,死的死,傷的傷,幾乎殆盡,太師難道忍心阻止我們為本門效命?也許你峨嵋派,今日十分僥倖……”
那少年尚未說完,陡聞一聲嬌叱,全場俱是一驚,同時循聲望去,正是雲霄女魔,眼透殺機,舉止異狀,道:“我這裡並非你們九派總盟之地,有什麼策謀和理論,應該回去再說,我現在限你們迅速離開此地,給你們一線生機,留著日後再來桃花源送死,快走!”
全場之人,被這恐怖的逐客令一催,頓即顯得一片零亂,似乎大禍就要臨頭,個個驚慌失措,想不到在場之人,都是名震江湖,稱雄兩道的豪傑,今日卻顯得狼狽而膽小,可見這群武林高手,與當前雲霄女魔相比,真似螢火蟲比月亮。
他們並沒有即刻走,只是畏縮在一起,因為他們到底是武林高手,不好意思被人一嚇唬就走,何況悟塵大師尚未發令。是以,一個個瞪著飽含懾怖的眼睛,畏懼地投向雲霄。但每一個人,當接近她那凌厲的眼光,均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如果要看到她那黑紗後面的臉色,將不知使他們怕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