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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吳丹對喬冠華談了三個“D”
的問題/吳建民還記得,團長喬冠華在赴聯合國途中接受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記者採訪時說:“對聯合國的許多事務,由於多年的阻撓,說老實話,我們很不熟悉。我們要老老實實地學習,儘快熟悉聯合國有關事務……”
連曾經到聯合國“試過水”的喬冠華都這麼講,那麼對自謂外交領域“小蘿蔔頭”的吳建民來說,初到聯合國真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味道,一切都讓他感到很新奇。首先連聯合國究竟是什麼樣子,他此前並無清晰的概念。在他的法文大字典裡,倒是有張聯合國總部的小照片,一座看上去像個火柴盒一樣的建築。
來到聯合國,吳建民才目睹了這個火柴盒是如此壯觀。而聯合國總部也並不僅僅就這麼個火柴盒,在這大樓臨紐約東河的一邊,還有長長的會議大樓。安理會就在這裡,而不在“火柴盒”裡。同在一層的還有聯合國的另外兩大主要機構經社理事會、託管理事會。隨著世界最後一塊由美國管理的太平洋島嶼託管地貝勞共和國的獨立,託管理事會於20 世紀90 年代結束歷史使命。
安理會是聯合國最為重要和最具權威的機構。《聯合國憲章》白紙黑字規定,安理會肩負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的重任。外交界流傳著這樣一個段子:國與國之間吵嘴打架找誰?安理會;世界上哪個角落不安穩找誰?安理會;一國內部衝突的亂麻理不清找誰?還是安理會。因為它的決議具有法律效應,所有會員國“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不執行就會受到制裁。而聯合國大會的決議則只是建議性,英文叫remendation,不執行只承擔一點道義上的責任,法律上並不能對其制裁。
對於常任理事國的分量和優越,吳建民一進聯合國就感覺到了。常任理事國的代表,在聯合國就是個人物了,所有的人馬上就都認得你,連警察都認得,一進門就給你敬禮。其他代表多了,有些年頭了,別人也不一定認得。
在會議大樓裡面,只有五個常任理事國有辦公室。當時給中國的一個辦公室面積不小,臨窗可以俯瞰紐約的東河,但平常日子並沒有人在辦公室裡待著。喬冠華幾次率團開聯大,會前會後就在那兒休息一會兒,和其他成員聊聊天。有幾次聊天吳建民也在場,他感覺喬冠華有學問,有文采,也有激情。他是個性情中人,有時說到動情時,眼淚就掉下來了。
雖說秘書長是聯合國的最高長官,但秘書長的產生卻非要過常任理事國這五關不可。曾經一度,由於“五常”當中有人使用否決權,數位秘書長候選人不是胎死腹中,便是臨選流產。坐上秘書長的座位後,也必須與“五常”國家和代表搞好關係。而“五常”的常駐代表也絕非等閒之輩,一般都是有過副部長頭銜的資深大使。“五常”的工作班子也是最龐大的,其中美國有上百人,蘇聯有六七十。
中國代表團11 月中旬到聯合國,而秘書長吳丹的任期再有一個半月就將屆滿,奧地利的常駐代表瓦爾德海姆此時正在全力爭取當選。當時各成員國對由誰來做秘書長繼承人,意見並不一致。幾輪意向性表決後,人選集中在得到非統全力支援的坦尚尼亞常駐聯合國代表薩利姆和得到美、英、法青睞的奧地利常駐聯合國代表瓦爾德海姆兩人身上。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先後經過七次磋商,最後才達成妥協,瓦爾德海姆出任了秘書長。 。。
聯合國再不會只有美國和蘇聯的聲音了(3)
當時的中國理所當然地堅決支援由亞非拉國家代表出任聯合國的秘書長,瓦爾德海姆要想當選,必須過中國首肯這一關。瓦爾德海姆很清楚,如果中國固持這一態度,他是無法坐到秘書長的座位上的。因此他更迫不及待地要和中國代表團接觸,以求說服中國態度有所鬆動,起碼不堅持抵制的態度。在他一再約請下,中國常駐代表黃華同他見了面。
那是12月初的一天,吳建民也在場。瓦爾德海姆長得又高又瘦,一見到黃華,就握著他的手說:“閣下,我的命運掌握在你手裡。”吳建1972年在聯合國。左為聯合國秘書長瓦爾德海姆。
民當時聽著的感覺是:傲慢的西歐人也有低三下四的時候,因此留下很深的印象。時間長了,他才意識到這是“五常”的分量在起作用;同時他也感到在外交問題上,有時態度需要靈活。
瓦爾德海姆當了秘書長之後,不敢得罪美國。對其他四個常任理事國,也都比較照顧,因為得罪了哪一家,事情都不好辦。瓦爾德海姆於1972 年1 月1 日履新後,中國提出中國應該有個副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