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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印空大師擺了擺手,慈祥笑道:“無妨無妨。”隨後轉頭看著衛樵,眼色一奇,道:“這位施主面冠奇特,頭頂有氤氳之氣升騰,想來定然是大富貴之人。”
衛樵微微一笑,以前他的確是首屈一指的富豪,說是大富貴之人也不假。不過他怎麼看,都覺得這老和尚像個忽悠死人不償命的騙子。
印空大師見衛樵笑而不語,面色奇異更多,走近幾步,眼神疑惑道:“這位施主的面相好生奇怪,生之極,死之極,古怪,古怪,當真古怪……”
衛樵一聽,眼神微變,凝聲道:“大師,何謂‘生之極,死之極’?”
印空大師蹙著眉頭,盯著衛樵,幾乎是下意識道:“生之極為死,死之極為生。凡人只有一相,莫不是生,莫不是死。而施主卻是兩相,為老衲生平僅見。”
衛樵心思滾動,許久,才壓抑著起伏的胸口,沉聲道:“大師,這可有兇險?”
印空一怔,回過神來,臉色和緩,重新露出笑容,道:“呵呵,老衲先前說過,施主乃是大富貴之人,豈會短壽。”
衛樵心裡鬆了口氣,一直平淡無奇的眼神裡,露出一絲尊敬。或許古代的看相併不是騙子餬口隨謅的,至少眼前這個不像了。
從印空大師開口,陳卓就一直畢恭畢敬的聽著,對於兩人的啞語他絲毫沒有去追究,一見兩人停下,連忙道:“大師,此處乃佛門聖地,我們不妨以‘佛’為詩。衛兄以為如何?”
衛樵好似沒聽到陳卓的話一般,對著印空大師單手豎起微微躬身,道:“大師,可看得出我的來處?”
印空大師豎起掛著佛祖的右手,宣了聲佛號,才慢悠悠道:“眾生皆有來處,來處來去處。”
衛樵眼神若有所思,又道:“大師,我知來處,不知去處,如何?”
印空眼神異色又閃,笑道“不知如何,知又如何,凡俗一世,本為苦難。”
衛樵心裡微動,忽然間覺得舒服許多,又道:“那,大師,我該如何自處?”
印空大師笑容裡多了一絲佛煙之氣,整個人頓時高大無比,聲音如雷道:“天地萬物,貴本自然。心中有佛,處處是僧。”
衛樵抬頭看天,一動不動,做沉思狀。心裡卻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一邊的陳卓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揹著依韻,眼神裡的憤怒之色噴湧而出。拳頭握的格格作響,對於衛樵,他心裡已然恨極!本來眼裡的螻蟻如今搶了他的風頭,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在佳人面前失了一次面子,看著紋絲不動的兩人,他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臉上擠出一絲極其難看的笑容,拳頭也一抖一抖的鬆開。
依韻美目閃動,她隱隱的明白兩人的對話,看向衛樵,眼神裡多了一絲疑惑之色。
蔣友眉頭緊蹙,看著衛樵,心裡閃過陣陣的疑惑。對於自己的佈局他可是信心滿滿,堅決不相信一向足不出戶的書呆子會驟然開竅。
“嗯,大師說的真好。”衛樵忽然間轉過頭看向印空大師說道,印空大師笑呵呵的剛要雙手合十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衛樵又接著道:“我一句沒聽懂。”
眾人頓時集體石化。
印空大師也臉色一僵,右手還豎在那裡,過了許久,才神色自然的笑呵呵道:“懂即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施主深具佛緣。”
衛樵去了心裡一塊石頭,忽然間又覺得這個老和尚還是個糊弄人的高手。一般情況下,這句話後面就是要度化他出家做和尚了。
衛樵眼前閃過自己剃光頭坐在那裡敲木魚的模樣,心裡一怵,連忙轉向陳卓,抱拳道“對了,陳兄說要切磋一二,正好在下也手癢,還望不吝賜教。”
陳卓恨牙齒咬碎,這一刻卻也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無比難看的笑容,嘴角抽搐著一字一句道:“對對對,切磋,切磋一二。”
衛樵見老和尚又要說話,連忙轉頭道:“還望大師評判一二。”
印空大師看著衛樵行為陡變,眼神裡疑惑一閃,旋即笑呵呵點頭道:“哪位施主先來?”
“我來吧。”陳卓極力的壓抑著心裡的怒氣,轉頭對著依韻自信一笑道。
依韻對於這個來的莫名其妙的‘切磋’隱隱察覺出了些端倪,俏目瞥了眼衛樵,輕輕點了點臻首。
陳卓一見依韻點頭,當即神色興奮中冷笑的掃了眼衛樵,向前邁了兩步,手持摺扇,抬頭遠望,沉思起來。感覺著身後眾人投來的關注目光,嘴角得意一撇,沒多久便轉身從容瀟灑的笑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