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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頌與衛樵對視一眼,也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衛樵走到傅煬身邊,看著他疑惑的神色,沉吟一聲,道:”雲崖,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是男人嗎?”
傅煬雖然早就發覺了氣氛不對,卻也不明白原因,看著衛樵點頭道:“記得,就兩個字:責任。”
衛樵笑著點頭,道:“不錯,男人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不能沒有責任。也許你會為愛情,友情,親情放棄很多東西,但責任永遠不能放棄,那是男人活著的尊嚴!”
傅煬沉著點頭,道:“放心老師,我都記得,我也會這麼做的。”
衛樵臉色稍緩的點了點,本想再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笑了笑走了出去。
門外,一群人圍在那裡,大多數人看向衛樵的眼神都極其怪異。
現在這裡的人都知道了傅煬的身份,那麼衛樵的身份將愈加的凸顯。
武帥的女婿,首輔的侄子,帝師,這三個身份隨便一個都足以讓衛樵飛黃騰達,將來人閣是遲早的事,但三個集中到一人身上,那就極其微妙了。
換句話說,哪怕衛樵什麼官也沒有,他的影響力恐怕都不亞於任何二個內閣閣老。
衛樵早就明白了自己地位的特殊,無視眾人的眼神,走到常頌身邊,神色淡淡的站著。
常頌身邊坐著幾個閣老,他眉頭微蹙,眼神有些漠然。
衛樵知道他一直在擔心傅家尾大不掉,這次傅瀝更是成為了未來皇帝的。父親7,將來恐怕更加難以消除傅家對朝廷的影響。
但衛樵心裡卻不這麼想,一旦傅瀝離開了朝廷,固然他的影響力還在,但在與不在位影響肯定天差地別,還有文正皇帝的話猶言在耳,衛樵相信,傅瀝會知道他該怎麼做。
客廳裡的兩人不知道談了多久,傅煬出來的時候,雙眼微紅,神色悲慼掙扎異常。
待傅煬走出門檻,站在階梯上的時候,外面的眾人紛紛上前抱拳躬身,大聲道“臣見過太子殿下。”
傅煬神情明顯一怔,但又似乎受到了傅瀝教導,他勉強的挺著胸,大聲道:”眾卿平身。”
眾人再次大喊”謝太子殿下。”
傅煬目光看過衛樵,又轉頭看了眼裡面的傅瀝,道:“我,孤有事與首輔商議,你們都退下吧。“”是。”本來心裡還存有疑慮的朝臣紛紛心裡一鬆,告退離去。
待眾人離去,傅煬走到常頌與衛樵面前,看著衛樵,臉色極其勉強,硬是擠出一絲笑容,道:“老師,我,我現在該怎麼做?”
衛樵自然明白他的心境,一時間身份轉換,天翻地覆,他能夠這麼快接受已經超乎衛樵的預料了。
衛樵微微皺眉,沉吟著道“我聽說,皇上身體最近很不好。”
傅煬一聽,臉色就是一僵,他心裡的最大的矛盾就在這裡,看著衛樵,臉色生硬,似哭非笑道:“那,要我現在去看他嗎?”
衛樵有些明白傅煬的想法了,點頭道:
“不管怎麼說,你也要給他解釋的機會,他膝下沒有兒子,你是他唯一的兒子。”
傅煬緊皺的眉頭稍稍鬆動,低著頭,猶豫著不說話。似乎心裡對被拋棄怨念很大。
衛樵心裡輕輕嘆了口氣,道“那你先靜一會兒,我和常閣老在這等你。“傅煬倔強的站在那裡不說話。
常頌微微皺眉,但他身份不同,自然不能隨便說話,只是看著傅煬沒有出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小半個時辰,傅煬終於緩緩抬頭,看向衛樵,神色苦澀道:
“老師,我要進宮。”
衛樵與常頌對視一眼,心裡大大出了口氣。
傅煬是大齊的未來,這個時候他要是耍起脾氣,那影響估計會超過預料。
大齊二十年,一月,文正皇帝駕崩,新皇在首輔常頌,傅瀝等人支援下,在金陵登基,國號大業。
同日,南方高崎,北方武徒以及西北的洛敏上書支援新皇,傅煬皇位已然不可撼動。
同年二月,匈奴人饒過龍巖關,南侵自慶家堡,五日強攻不下,轉為西去,被阻,隨即北反,遭遇武徒埋伏,損失慘重。三月,雙方在龍巖關附近攻守大戰,大齊以五萬人的代價,將匈奴人困死在大齊北方腹地,最後匈奴汗王被迫投降,十多萬匈奴人被扣押在大齊,匈奴元氣大傷。
四月,新皇大婚,增補內閣,重新劃定全國州縣。同年八月武清寧李惜鸞相繼為衛樵剩下了兩個兒子,次年武清寧出征北方,歷時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