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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臣,亦為對手;
畢竟他沒什麼忠誠可言,所圖的不過是天庭功德、借天庭庇護自身。
萬般算計,不過為利,玉帝對此也應是心知肚明。
這次,西方教應會躲在暗處,讓海族叛軍作為他們的代理人,關鍵時刻會有如文淨道人、深海妖族這般棋子顯露……
如果西方教聖人弟子直接露面,那李長壽就直接請大法師出場,代表天庭搞事。
玄黃塔一頂,大法師怕誰?
而他這個小法師,負責收龍族謝禮,躲在後面高呼【大法師何其六】就夠了。
嘛,自己具體該如何應對,才能讓天庭一方表露出舉足輕重的作用?
這個,倒是要好好考量,找準那個‘度’……
只是這般思索,總歸是有些不穩妥。
李長壽的本體在地下密室中睜開雙眼,在地面鋪開了兩張畫軸,開始細細斟酌、仔細推演,將各方勢力標註出來,一步步畫圖推演各種可能性。
這次,李長壽三天就已謀劃完全。
畢竟只是針對十一二年之後敖乙大婚之局,他可設計操作的地方不算太多,理清思路就足夠了。
李長壽接下來,會給玉帝陛下再寫一封奏表,稟明西方教之算計,請玉帝陛下屆時派兩萬精兵在東海上空潛伏待命,關鍵時刻救場,賣龍族人情……
兩萬精兵自然沒什麼太大作用,但若是兩萬精兵,都拿上自己給的仙豆……
到時,各自催法、隨手一撒,百萬豌豆射手落在了東海之下,對著來犯之敵,一陣狂‘呸’……
那場面!
嘖,這自然是玩笑話。
十二年的時間,足夠李長壽培育出一兩種威力更強、造型正常的仙豆兵,配合兩萬天兵,應該能發揮出不錯的效果。
而且,還能給人一種,天庭調兵數十萬來援的錯覺。
‘玉帝陛下理應不會拒絕此事才對。’
李長壽打定主意,心神剛要切換到安水城那邊的紙道人身上;他一直監察門內的仙識,捕捉到了一道身影,自破天峰而來。
此人氣息內斂,面容英武,鬢前兩縷銀白長髮,正是門內的天仙境巔峰高手,王富!
咳,忘情上人!
那顆前世淚,真的有效果了?
李長壽頓時露出了幾分溫和笑意,傳聲提醒正在草屋內呼呼大睡的小師祖一句,便切換心神,寫奏表去了。
兩個時辰後;
李長壽駕雲飛出丹房,剛想去棋牌室找靈娥叮囑幾件有關小師祖的小事,仙識一掃,卻發現……
靈娥與熊伶俐正躲在草屋中,一同鬼鬼祟祟,觀察湖邊柳樹下的情形。
柳樹下襬了一張矮桌,其上放著兩杯香茗,原名富貴的忘情上人與窮兇極惡小師祖,正左右對坐。
兩人時不時目光相撞,又各自錯開,一個看向湖面,一個看向草地,又禁不住各自有些尷尬。
忘情上人是盤腿坐著的,擺出了平日裡打坐的手勢,兩隻手抱元守一。
江林兒則是女子常用的跌坐,雙腿併攏,橫在一側,抬手捏弄著自己一縷秀髮。
她今日換了一身長裙,雖還是一順到底,但也恢復了原本應有的女子纖柔。
起碼看背影,也是十分不錯的。
“你……”“我……”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目光摩擦,隨之就各自避開。
“你先說。”
“你說吧……”
於是,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李長壽挑挑眉,在旁悄然路過,去了靈娥草屋中。
靈娥小聲問候著:“師兄,你來啦。”
李長壽問了句:“多久了,他們這樣?”
“兩個時辰,”靈娥無奈地拍拍自己光潔的額頭,“茶水都換了三次了,還是沒能開口。”
熊伶俐坐在地上,小聲問了句:“表兄,他們是在幹什麼呀。”
李長壽笑道:“談一談餘生,說一說今後。”
言罷,李長壽走到靈娥草屋中他專屬的圈椅前,撩了下道袍,淡定入座,嘆道:
“這種情況最是麻煩。”
靈娥問:“師兄,咱們能幫上什麼嗎?”
“難,”李長壽皺眉思索,對靈娥傳聲道:“小師祖口是心非、又好面子,忘情上人又是一心修行,師祖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這兩種性格最是難搞,兩人湊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