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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金身用的那一筆功德。
而他之前就擔心的事,也開始一點點發生。
香火功德、天庭給的功德俸祿……
被限流了。
做完三千世界的佈局,又過了三十餘年。
李長壽自是去了一趟太清宮,這三十年中,有二十年就是在太清宮中聽訓。
在自己老師身邊二十多年,說爺倆沒聊什麼、沒聯手算計什麼,也不會有人信,太清老師還頗有談興。
但要說聊了什麼,偏偏又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老師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三百句話,還是分開說的,從天道演變聊到了大劫……
反正,懂得都懂。
自太清宮回返,李長壽閉關十年,期間一直在盯著自身功德的變化。
他反覆確認、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不斷等待,一直到今天,才完全確定。
功德金身完美卡在了九成八。
功德金身是‘功德圓滿’之意,沒有任何魔改的空間,必須達到天道定下的量值才能產生蛻變。
這一日。
李長壽內視自身,看著自己靈臺之內,那即將滿了、卻始終不滿的功德寶池,皺眉沉吟幾聲,最後頹然一嘆。
能怎麼辦?
難不成站出來批判天道一番,高呼天道老闆不是人,帶著大筆功德跟造化玉碟跑了?
然後自己去西方教做債權轉讓?
這……
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道祖不給自己功德,並非是玄都師兄說的那樣,為了讓自己不必被天道束縛。
——此前道祖放出第八道第九縷鴻蒙紫氣,不就是為了綁住他?
道祖擺明了,是不想讓他利用功德金身與天道建立起關聯,深入參悟天道。
這大概,也是處於維護天地穩定的考量。
“唉。”
丹房前,李長壽癱躺在搖椅中,雙目無神、嘴唇泛白,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頹。
像是在屋裡悶了三十年的仙魚,今天自己走了出來,曬曬太陽,避免生黴。
原本正在湖邊修行的靈娥眨眨眼,駕雲飄了過來,一身草綠短裙、一雙形似涼鞋的繡花鞋,俏臉不施粉黛,卻是如此靈秀可人。
她自雲頭跳下,落在躺椅左側,揹著手向前探身,近距離觀察著李長壽那無神的表情。
少見,稀罕。
“師兄,你怎了?”
李長壽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嘆道:“這仙生,哪怕長生了也不一定快樂,世上有很多無可奈何之事,心意總不可能十全十美。”
靈娥眨了下眼,雖不願主動提及,但還是小聲問:
“你……跟雲霄姐姐吵架了?”
“不關她事,”李長壽左手抬起來,輕輕拍了拍靈娥的腦袋,“不要多打聽,最近沒讓你抄經文,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成熟的小仙子了?”
“才沒有!”
靈娥也不知自己怎麼,莫名有些開心,在袖中取出一隻袖珍的搖椅;吹一口芳蘭仙氣,這搖椅化作正常大小,列在李長壽身側。
靈娥笑嘻嘻地躺了上去,單手撐著下巴,對自家師兄眨了下眼。
“師兄,提不起精神就看看本師妹呀。
本師妹可以幫你打、起、精、神唷。”
李長壽瞥了她一眼,本想再欣賞下《小瓊峰起霧了》的後院名場面,又頹然一嘆,躺在那對著天空發呆。
雲舒雲卷,雲霧瀰漫。
牽掛多年的功德金身凝不出,確實是個打擊。
雖然現在參悟天道的路徑有‘鴻蒙紫氣’做替代,但總歸是覺得憋屈。
天道耍賴皮,道祖裝糊塗,這能找誰說理去?
那這些功德留在自己體內作甚?
李長壽麵露沉思之色,側旁本已咬牙蹬腿、即將狠心祭出‘娥魅大法’的靈娥,見狀也不由收攝心神,怕打擾到師兄考慮問題。
很快,李長壽一拍大腿,目中滿是‘狠勁’。
不給功德金身是不是?
咱還不要了!
穩一手,是自己德行不圓滿,故而不配擁有功德金身,與天道跟道祖無關。
李長壽扭頭看著靈娥,問:“防禦類法寶和殺伐類法寶,你喜歡哪類?”
靈娥眨眨眼,迅速反應了過來。
考題,常見,小測試罷了。
“遁法類法寶!”
“哦?有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