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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的天將向前,引動天道之力,待燃燈飛近,將燃燈包圍。
他們並未採取半點強制手段,燃燈自封元神,靜靜盤坐,十分配合。
若不配合,那就是忤逆聖人法旨了。
玉帝面容稍緩,身周金光收回體內,祖龍之影消失不見,再次恢復一身白衣之相。
這位名義上的三界至尊露出淡淡笑意,笑道:“天庭將領之事,吵擾到了師兄清修,此事也是天庭監管失度。
長庚愛卿?”
李長壽立刻向前,低頭道:“小神在。”
玉帝笑道:“稍後燃燈與懼留孫的處置,務必秉公、按理,也務必考慮闡教於穩定天地的貢獻,考慮元始師兄麵皮。
既要給天庭上下一個交代,也要讓闡教不會被人說三道四。”
李長壽苦笑了聲,面色頗有些為難,但還是低頭領命。
自己寫的劇本,也就只能湊合嚥下去了。
“小神遵命。”
玉帝緩緩點頭,對元始天尊拱拱手,轉身走向九龍車輦。
元始天尊含笑點頭,身影隨風消散,只留下一縷縷玄妙道韻在天地間流轉。
此時,李長壽又看向了廣成子,恰好廣成子也一同看向了李長壽。
只是一瞬,兩人目光對碰,彼此彷彿多年老友,各自泛起了默契之感。
到此時,李長壽已是完全確信,廣成子在他抓懼留孫時,是故意將所有路都封死,故意拿出道門不戰之約說事。
為的,就是毀掉不戰之約,讓天庭與截教的關係落下口實,而後闡教與西方教光明正大聯手。
李長壽此前考慮各方面問題時,其實也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闡教的訴求。
闡教壓力確實很大,拼實力拼不過截教,自己這個主劫者,又跟截教大弟子結成道侶,在截教中交友頗多。
但他在此前回返天庭的路上已想明白了這點,在太白宮與荃峒、白澤商量這事時,故意來回踱步,表現出自身的急躁感。
那不過是表達給天道看,傳遞一些錯誤資訊,最好是讓道祖覺得他這個‘後穩’不過如此。
今日破局的關鍵,李長壽早就想明白了,是玉帝。
木公審懼留孫之時,他不過是暗中引導白澤,借白澤之口給出這般建議。
玉帝親來,繞過廣成子,不給廣成子拿不戰之約說事的機會,直接與聖人交涉,從而讓廣成子的算計宣告破產。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只是,李長壽心底一直有個疑惑,無法得到解答。
此事到底是燃燈先算計,廣成子發現之後,順勢推舟、等自己找上門來;
還是本就是廣成子對燃燈,甚至直接對懼留孫授意。
若是後者,這位闡教大師兄,當真也是個老銀……
兩人目光注視了一陣,廣成子輕嘆了聲,嘴角露出幾分無奈笑意。
李長壽做了個道揖,轉身就要離開。
嗡——
李長壽心神震顫,下意識閉上雙眼,靈臺有太清道韻盤踞,顯露出了一幅畫面。
一幅,李長壽離開太清觀前,請求老師幫忙推算的畫面。
【玉虛宮之後的飛瀑閣樓中,廣成子拿著一把玉質剪刀,修剪著面前的枝丫,目中卻流露著思索之意。
少頃,一抹虛影在他身後凝現,卻是一名有些矮胖的老道。
懼留孫。
‘天庭天河水軍副統領卞莊,是長庚師弟的心腹,本身名聲有恙,可做些文章。’
‘是,大師兄。’】
正此時,黃龍道人與廣成子的對話聲,自後方飄來。
黃龍問:“大師兄,咱們該如何做?這副教主當真有些……玉帝親自來拿人,當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莫要亂說。”
廣成子微微皺眉,低聲道:“燃燈副教主也不過是被劫運禍心,各位師弟師妹,你們回殿中商議如何搭救燃燈副教主與懼留孫師弟。
貧道去拜見老師。”
眾闡教門人弟子低聲答應,目中看廣成子多是尊敬。
李長壽:……
果然,三教大師兄就沒一個簡單人物,這一手無間道玩的漂亮。
不過自己心底就是這般不痛快呢?
李長壽扭頭看了眼廣成子,故作恍然大悟狀,轉身看著那即將沖天而起的九龍車輦,匆忙喊道:
“陛下!小神突發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