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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就有點心虛,覺得虧欠了幾百年酒錢的小師叔。
與過往不同的是,她額頭點著的花鈿頗為鮮豔,原本的中短髮也化作長髮,盤起了精緻的雲鬢……
屋內江林兒又催促一句:“說話啊!”
酒玖揹著雙手,麻衣短衫承受著它本不該承受的壓力,小聲嘀咕一句:“好、好久不見。”
“師叔怎麼與我變生分了?”
李長壽輕笑了聲,收起紙道人,現出本體,在袖中摸出一壺靈丹,隨手扔了過去。
酒玖眼前一亮,身形一躍而起,抓住玉壺在鼻前聞了聞,瞬間雙眼放光。
“嚯,六品靈丹級的酒心糖豆丹!”
李長壽邁步向前,笑著叮囑道:“不要貪嘴,後勁很大。”
“嗯!”
酒玖暗戳戳做了個豎大拇指的動作,眼角有十字光芒閃爍。
李長壽笑眯了眼,看向側旁林中。
白澤仰頭長嘆,看酒玖的目光有些‘恨其不爭’,將長琴放於青石上,對李長壽做了個道揖。
“白澤拜見星君大人。”
“白先生多禮了,不是說了,繼續喊水神順耳。”
“是,水神大人!”
閣樓中,江林兒、忘情上人、酒依依齊步而出,江林兒咬著牙撲到酒玖身上,抓著酒玖的脖子大力搖晃。
“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這些年白準備了!”
酒玖被晃的直翻白眼,江林兒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李長壽身上。
李長壽就當自己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笑著對忘情上人和江林兒行禮,將話題帶到了正事上。
“白先生,可在暗中準備好了?”
白澤笑道:“星君放心就是,絕對都是信得過之人,玉帝陛下的外甥到何處了?”
李長壽看了眼心底浮現出的畫面,搖頭道:“還沒出玉泉山,不知因何事耽誤了,不過放心,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都在那守著,稍後會暗中護送他一路前來這片大千世界。”
白澤笑著頷首,又沉吟幾聲,有些欲言又止。
李長壽道:“白先生有話直說就是,我還需悶著什麼不成?”
白澤笑道:“咱們進去談,既然那玉帝的外甥還沒啟程,咱們在這裡閒著也是閒著。”
當下,白澤做請,李長壽揹著手進了閣樓花廳。
廳中收拾得十分整潔,花瓶被擦的能映出人影,座椅上的軟墊也是一塵不染。
李長壽也沒把自己當外人,請忘情上人上座,自己與白澤在側旁挨著坐,江林兒、酒依依坐在對面,某數十座三千世界的宅仙女神,在旁端茶送水。
李長壽在度仙門的輩分最小,可他如今既是人教聖人弟子、又是天庭第二話事人,還是他們臨天殿的幕後‘老闆’,平時也不能再以晚輩自居。
“水神,”白澤斟酌著言辭,低聲道,“貧道自是知道,水神對那玉帝的外甥寄予厚望,想為天庭培養一員大將,可咱們這般……也不太妥當吧。”
江林兒在旁嘀咕道:“反正我還是第一次聽聞,年輕弟子外出歷練,即將遭遇的故事和磨難,都由長輩同仇佈置下的。”
李長壽笑道:“只是穩妥起見。”
白澤道:“為何而穩妥?有闡教兩位真人護持,還不夠護他周全嗎?”
“護他周全自是夠了,但對於數百年就要長成的劫運之子,引導還不夠。”
李長壽仔細思索一陣,正色道:
“咱們設計的這些關卡,其實就如一本給他翻閱的書籍。
書籍呈現的內容,是咱們能控制的,能給他的引導,是隨時可以糾正的。
根據玉鼎師兄所說,楊戩身懷對天庭的仇恨,本性堅韌、也懂隱忍,這其實是較為麻煩之事,因為他認定的道理,很難去更改。
時不我待,大劫不知何時就會落下來,加強對楊戩的引導,其實也是關係到道門、天庭穩定的大事。
絕不能給外魔半點可趁之機!
我之所以會請臨天殿操刀此事,就是避免被他發現是天庭在背後培養他。
在他修為有成之前,這股仇恨天庭的執念,也是可以利用的修行利器。”
江林兒與忘情上人對視一眼,兩人都保持著沉默;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能理解的範疇,又覺得李長壽說的有理有據,很難去反駁。
酒玖忍不住小聲道:“長壽也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嗯?怎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