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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李長壽竟然有些期待起了封神大劫之後的天庭……
這具化身紙道人在北洲忙碌,處置戰後諸多事宜;
李長壽的本體,此時已與白澤在天邊遁形,在洪荒繞了一大圈,趕回度仙門中躲藏。
稍後還是要提醒下空虛掌門,讓掌門和幾位長老嚴守白澤在度仙門隱居之事。
一路上,白澤和李長壽並未交談,一直到了黑池峰,白澤趴在那水潭旁,注視著清澈的潭水,整隻獸都有些頹然。
“白先生似乎有些失落。”
李長壽溫聲問著:“可是因陸壓終究還是走上了與天庭相抗之路?”
“唉,”白澤緩緩吐了口氣,“並非是為此事,他脾性如何,貧道早已明白。
只是有些無力罷了。
知道的再多又有何用?不過是提前看到了一些人、事、物的結局,卻無力去改變什麼。
就算對陸壓叮囑的再多,他也只會去看眼前之利,總覺得天命所歸,說到底,終歸是心底的傲慢葬下了所有,與他父親脾性都是如此相近。”
李長壽想了想,道:“如今西方教再次涉入妖族之事,先生覺得,天庭該如何應對?”
“水神又考我了,”白澤提了提精神,沉吟一二,保持著本體形貌,開口道,“儘可無視之。”
“哦?為何要無視?”
白澤道:“西方這次出手慎重且巧妙,不去正面參戰,卻相助那些妖族高手逃得性命。
如此既可得妖族這些高手感激,又沒有得罪天庭太深。
依照西方這般思路,天庭哪怕想興師問罪,都有些困難,倒不如無視之,先探明西方在謀算什麼,再對症下藥。
對於聖人勢力,只要將他們所想摘得的瓜提前踩碎,那就已算是贏了這一陣。”
李長壽緩緩點頭,心底仔細對比著白澤的話語與自身想法,倒也是不謀而合。
白澤又嘆了口氣:“就怕陸壓稍後走上絕路,徹底轉投了西方。”
李長壽問:“陸壓轉投西方,與他有何不妥?”
白澤道:
“與他自身並無不妥,今日他已失卻聖人娘娘的蔭庇,若是能得西方聖人庇護,自可讓性命無憂。
但陸壓投了西方,妖族氣數將會被西方吸乾,妖族上下也將淪為西方之木偶。
這批妖族死了,貧道倒會心氣更順些,但今後,天地間新化生之萬靈,盡被西方劃為妖族,而後供他們殘剝奴役……
實為萬靈之不幸。”
“先生所言,倒是我此前並未考慮到的,”李長壽恢復了原本的面容,低頭思索。
白澤笑道:“水神重人族而輕萬靈,這無可厚非,但水神如今能影響天庭各方事務,也能影響玉帝陛下做出決斷,也當更公允些。”
李長壽緩緩點頭,而後目光有些玩味地看著白澤,笑道:“白先生來我身側,莫非早已存了這般勸言之心?”
“水神勿要多想,”白澤有些失意地趴在那,“貧道是為改善人教伙食而來。”
“我信白先生之言,”李長壽拱拱手,“白先生且休息一陣,我處置好北洲後事,就來與先生飲酒暢談。”
白澤失意地嘆了口氣,趴在那繼續鬱悶。
……
北洲北部,天兵天將井然有序地駕雲離開,飛回高空。
地府陰司的兵馬也整軍退去,駕著陰風迴轉幽冥界。
東木公與李長壽一同在各處巡查了一遍,代表天庭慰問了北洲巫族,送去了天庭給的親切問候。
牛頭馬面帶著一群此前沒機會登場,現在各種幽怨的地府巫族,猶猶豫豫地到了李長壽和東木公面前,老老實實抱拳行禮。
“水神大人,兄弟們沒能上場啊哞!說好讓我們打最硬的仗……”
李長壽額頭掛了幾道黑線。
這些傢伙,武大郎喝藥還跟潘金蓮要續杯——逞強不要命是嗎?
“那些鴻蒙兇獸並未直接參戰,這是我此前算計失誤,”李長壽笑道,“但正因各位的靜心埋伏,給了對方極大的威懾力,也讓我心中更有底氣應對今日之戰局。
各位雖沒有直接參戰,但發揮的作用,可不比正面廝殺小,相反還有更為重要的意義。”
牛頭馬面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馬面道一聲:“水神大人您別這麼說,這跟我們巫族的觀念不符。”
一旁木公笑了笑,強行刷了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