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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的訊息,剛剛好。”
靈娥盡力跟上師兄的思路,納悶道:“可是,假如他不知咱們在河谷商議如何對付他,那他主動給這封信,豈不是故意暴露?”
“不錯,他就是故意暴露。”
“為什麼?”
“因為忌憚,也因為他曾為妖族賣命的過往。”
李長壽道:“我與妖族已是絕對的對立面,妖族這般大能活著,且早晚被妖族因果牽扯,玉帝陛下與我,如何會容他?
他也應知道,穩妥起見,我或許會提前請大法師出手,直接打殺了他。
故,白澤想搶先一步,將這枚玉符送來,對我服軟示好,試試能否化敵為友,互為知己,從而免去自身災禍。”
“為什麼不是威脅咱們呢?”
“因為構不成威脅,”李長壽道,“他點破我們跟腳,我們就大方點承認,直接搬去兜率宮隔壁。
如此,我對他從忌憚就會變為恨意,反倒會斷了他的活路。”
靈娥抬手扶著額頭,“那,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等大法師……
剛說到大法師,大法師已經來了。”
李長壽拿出一枚玉符,將丹房從山體中緩緩升起,笑道:“若我所料不錯,大法師帶回來的玉符中,必然有白澤給我的信。
這封信,要麼是消極一點,言說自己主動離開洪荒,進入混沌之中漂泊;
要麼是主動一點,跟咱們立下一個賭約,若是能尋到他,他就為人教或者為天庭效命,若是尋不到他,就放他一馬。
要麼是冒險一點,一步步與我們假裝對抗,試試能否假死脫身。
而且這封信必然,是半年前就寫下了。”
靈娥抿著嘴,感覺自己穩字經算是白抄了。
“師兄,他為什麼就不偷偷躲起來呢?”
李長壽道:
“並非不願,而是不能。
洪荒推算之道,前五位,若不論天道與道祖老爺,第一為咱們人教聖人老爺,第二為先天至寶太極圖,第三為其他五位聖人,第四為執掌太極圖的大法師,第五為拿起八卦盤的伏羲帝君。
白澤之能,在於對危險的感知。
他除非徹底離開洪荒天道覆蓋範圍,不然就只能如此行事,誰讓他是世人皆知的上古妖帥?
因果這種事,並非是他想甩就能甩開的。
我推斷,他要麼是不善鬥法,不敢輕易離開天道庇護之地。
要麼是捨不得這繁華世界,不想去天地之外終日孤寂。
大機率是前者。”
哐、哐哐!
幾聲震響,丹房重新出現在了山體表面,周遭陣法隱去。
大法師嘖嘖稱奇,正在不遠處打量著丹房。
李長壽對大法師做了個道揖,笑道:“師兄可是帶回了白澤留下的信件?”
“你果真猜到了,”大法師略微有些尷尬,正色道:“我追查了他半日,在各處大千世界中游走,一路尋到了十六處他曾現身之地,看到了他留下的不少求饒話語。
此瑞獸躲藏的功夫當真了得,太極圖也一直被他騙過。
不過繼續追查下去,就算耗費個十年八年,總歸是能捉到他。
最近一處,他留下了一枚玉符,留言請我帶回來讓你觀摩,一切自有定論。”
李長壽問:“大法師您是不是在路上就看了?”
“哈哈哈哈,一時好奇、一時好奇,”大法師擺擺手,“我開啟那玉符,也就是在片刻前,玉符自己毀了。
玉符中的內容倒也算有趣,他說自己正在五部洲之中,分別安放了四處假身,一處本體所在。
若咱們能在半個時辰內尋到他的本體,那他任打任殺,願意為人教肝腦塗地。
若是咱們尋不到,他請咱們放他這一次,他會躲去混沌海中三千年。
他說,唯一能給你的訊息,是他所藏之地,就是最安全之地。”
靈娥在後禁不住一手扶額,低聲道:“師兄……你跟這隻瑞獸過日子算了。”
李長壽正色道:“也就說,現在還有一刻的時間?”
大法師豎了個大拇指:“相信自己,你行的長壽!”
“我……”
李長壽緩緩呼了口氣,笑道:
“師兄、靈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