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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界了,停一停。】
細細體會,卻又是在提醒闡截兩教,奪嫡之爭不可涉及當代人皇自身。
大祭之後,朝歌城總算平靜了下來。
但這平靜不過持續了兩個月,軍中再生騷亂,黃飛虎的副將被人暗殺,死的無比蹊蹺。
這奪嫡之戰,已開始現出血光。
李長壽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闡截兩教互相折騰,堅守著自己身為‘裁判員’的準則。
第一,絕對不意氣用……咳,拿錯劇本了。
他的準則其實也簡單,就是不可對人皇出手,不可對無辜凡人出手,除此之外也只剩最後一條:
能在朝歌城博弈的,僅限闡截兩教。
……
夜深人靜時,臨海陳塘關。
李府後院,李長壽的紙道人、高階家丁王長安,已是回了自己獨棟住所,躺在床上安眠。
近來他還得了個新差事,教導金吒認字識字。
雖然他並不想承認與李靖有什麼義父義子的關係,但看金吒時,還真有點看大孫賊的感覺。
呸!
牢記純陽使命,心態保持年輕!
夜風帶來了少許話語聲,卻是李靖與殷夫人在說些枕邊話。
陳塘關在凡俗邊緣,這裡與朝歌城幾乎斷了聯絡,只有半個月一次的差役會帶來朝歌城的訊息,以及各部軍令、政令。
當然,這裡的賦稅也是要如數送去朝歌城,因路途遙遠,運送的隊伍三年才啟程一次。
陳塘關要面對的外敵,不只是些流寇、蠻夷,還有經常會出現的妖獸;
再加上陳塘關還是陳塘鎮時,這裡就有不少人族煉氣士留下,雖水平都不算太高,但確實流傳有皮毛的煉氣法。
殷夫人本是大殷城中的普通權貴家庭,對修行全然不知,但在李靖的相助下,如今也已是入了門的煉氣士,壽元增長之餘,自身也是青春常駐,卻又有三分成熟風韻。
李靖與殷氏恩愛如初,若無軍務政務、必是在他自家愛屋。
那當真是……
夜夜笙歌、囈語廝磨、醉生夢死,彷彿第二天太陽星不再升起一般。
李長壽的風語咒若是在夜晚來不及收起,總能把自己聽的面紅耳赤,頗為尷尬。
這不,木吒都已是在路上了。
且說今夜,那殷夫人輕聲說著:“唉,這朝歌城的亂象,何時才是個頭呢,現在已是蔓延到軍中了。”
“大王子心有不服,三王子得位有些牽強,同母同父卻因出生時機不同,一個做臣、一個做君……”
李靖輕嘆了幾聲,笑道:“夫人,咱們就不要擔心這個了,天高君遠,守護好陳塘關就是了。”
“族中還有不少親友為官,如何能不擔心?”
殷氏問道:“夫君,你是仙人,可知這朝歌城中是否真的有仙人作亂?”
“有自是有的,只是都躲在暗處,不好多說,”李靖沉聲道,“夫人你也知,咱們義父是仙人中頂尖的存在。
他早年定下的這般規矩,便是仙凡分離,仙人不可干涉凡俗,凡俗君主不可求仙。
商國祖訓也是這般,此前大王懇請商國先祖帶他離去,也是犯了忌諱,為此還遭了幾夜噩夢。”
“夫君你說,大王還能撐多久?”
“這個不好說,但夫人吶,”李靖輕笑了聲,“你我再不寬衣就寢,為夫可就撐不住了。”
後面的內容,就是李長壽判斷出,電視臺不讓播的。
風語咒暫時關閉,李長壽心神剛要挪走,忽而察覺天邊有流光遠遠飛來。
仔細感應,這流光之內卻是闡教之仙。
文殊?
要來收走金吒?
這大晚上的,不怕耽誤人兩口子恩愛嗎?
李長壽翻身坐起,心底思忖要不要提醒截教一下,那文殊已是改做駕雲,自空中緩緩落向總兵府。
這文殊也是中年面容,一身考究的灰色道袍,身周纏繞著清雅之道韻,此刻面露微笑,也有濃濃的親和感。
離地數十丈高,文殊停下雲頭,嗓音傳遍李府各處:
“李靖賢侄可在家中?”
李府後院,殷氏匆忙扣起半解的裙衫,李靖連忙披上自己的甲冑;待收拾妥當,這才關閉房屋周遭數重結界,相攜而出。
多少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