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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而當自己已確保天道不能直接抹殺自己後,卻已無力去改變太多。
突然感覺有些可笑。
努力了這麼久,在天道面前,自己還是如嬰孩一般。
譁——
天河水撞在星光匯聚而成的堤岸上,打出了一朵朵浪花,讓李長壽道心輕輕顫抖。
空明心境,重啟。
要反擊嗎?
當真要為了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皇,出手修正天道,跳入天道設下的陷阱嗎?
雖然此事相當複雜,但底層邏輯清晰明瞭。
【當攥著的拳打出去,就失去了蓄力一擊才有的力道,今後需要這個拳頭出擊,效果將會大打折扣。】
眼前的、最終的,兩者之間,著實難以取捨。
遠方傳來呼喝聲,卻是自己不經意間走到了天河水軍駐紮之地,見到了正在演兵的卞莊。
這傢伙應該是早早發現了自己的身影,此時吆喝的頗為起勁。
李長壽含笑搖頭,身影化作雲煙消散。
突然還有點傷感了。
自己到如今已經指點了很多人、安排了很多人,何人能來指點指點自己?
也只能去太清觀了吧。
無論下一步怎麼走,想做什麼,都是在老師支援自己的基礎上。
迷迷濛濛、恍恍惚惚,李長壽已是到了九重天闕,尋到了那小小的院落,在外探頭看了眼,院子的木門已是開啟。
李長壽踏步向前,這次不同以往,他剛入小院,周遭景色就飛速變化,宛若身處於雲霧之中。
左側是一片漆黑,右側是有些朦朧的純白;
太清聖人那枯瘦的身影盤坐在不遠處,此刻有些費力地睜開雙眼,對李長壽露出幾分難看的笑意。
雖然難看,卻很溫暖。
李長壽莫名安心了些,對著老師做了個道揖,身形便被牽引到了太清聖人面前。
太清招來一隻蒲團,示意李長壽入座,待李長壽坐穩,便傳聲問著:
“怎了。”
“老師,”李長壽不知為何鼻尖有些發酸,抬手揉了揉鼻子忍回去,笑道:“弟子有些迷惘。”
太清有些費力地開口,嗓音卻頗為溫和:
“講。”
“老師您可見到了,剛剛聖母廟之事?”
太清似是知道自己說話有些緩慢,輕輕點頭。
李長壽苦笑道:“弟子當真有些不明白了,天道為何要如此急躁,又為何非要……罷了,弟子其實知道答案,只是不願意承認。
老師,弟子一直在做的事,您可知具體?”
太清目中露出思索,本是輕輕頷首,但又緩緩搖頭。
“有些……猜……不透。”
“弟子本不該對您隱瞞,只是一直也沒找到機會跟您稟告。”
李長壽手指抬起,輕輕跳動,在面前鋪開了一方棋盤。
“弟子有個千年計劃,已實施了八成,計劃名為‘埃克斯’的消失,這個‘埃克斯’,其實就是變數、未知之意。
用洪荒的話語,就是變數。
老師您應當發現了,我特別積極參與到封神大劫各個大劫之子的成長中,老師您是否覺得,這是因弟子的特殊跟腳,弟子在尋找一種參與感?”
太清略微皺眉,那表情彷彿在問:
‘不是嗎?’
這還是李長壽第一次掌握與老師對話的主動,成功避免陷入老師平均十八天一句話的怪圈。
李長壽緩聲道:“弟子的性子,其實並不允許弟子參與這些,得知我那位同鄉前輩被天道與道祖師祖聯手鎮死,我就有了離開之心。
而且這種感覺十分迫切,讓弟子時常不能喘息。
弟子為此寢食難安,一刻都不敢讓自己停下來,每天都在思考如何全身而退。
最終我想到了。
做遁去的一。”
“哦?”太清目中露出幾分瞭然,似乎已明白了李長壽的全盤打算,卻示意李長壽繼續說下去。
李長壽嘆了聲,繼續道:
“準確來說,是做一個時代遁去的一。
弟子成金仙時,推開了大道之門,看到了一條洪荒世界的底層大道,即事無完美、無真圓滿,真理有缺,為五十去一之理。
天道為護持天地,或者說為了掌控天地,推演無窮大道的同時,也必須兼併、容納這些規則,這就是天道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