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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壽先是嘆了口氣,隨後便道:
“星君大概還不知曉,此時在人族發生了一件大事!”
姮娥那張絕美的臉蛋上,露出幾分奇怪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聖母廟嗎?”
乓!
李長壽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姮娥那纖柔的身子禁不住輕顫了下。
她為何總感覺,太白星君在算計什麼……
李長壽麵露怒色,回憶著自己在老師面前不小心表露的情緒,再次將這份情緒‘演’了出來。
鼻翼張開、雙目瞪圓、呼吸稍顯粗重,這時發聲的部位要向後靠,要在聲帶之下,從胸腔共鳴出自己身為‘人族有為青年’的憤怒。
有時候,這種無能狂嘯,反倒顯得沒什麼威脅。
“這是什麼?
這欺人太甚!
天道到底將咱們人族當成什麼了?!”
姮娥皺眉輕吟,小聲道:“此事,您為何不去問問玉帝陛下……”
“玉帝陛下怕是也在左右為難,”李長壽仰頭長嘆,當下便吟詩一首,“行路難,行路難,人族自上古崛起至今,當真是艱難。
天道今日肆意擺弄人皇,明天就會肆意擺弄人族!
人族大興靠的是什麼?靠的是一路奮戰,靠的是人族先賢的拋頭顱灑熱血!
天道當時可是站在妖庭背後!”
姮娥小聲道:“洪荒便是如此,星君莫要如此憤懣了,人族命途也非今日就這般,人總歸是難違抗天意。”
李長壽罵道:
“聖人不賢,何以為聖!天道有私,何以立德!”
姮娥俏臉一白。
這、這話也敢說?
李長壽緩緩吐口氣,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天空,等了一陣見沒有什麼異樣,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果然,天道這次,應該是有逼自己提前動手、暴露底牌之意。
姮娥略微思索,忙道:“太白星君若只是抱怨,在姮娥這裡抱怨就是了,天庭人多嘴雜,這些話是萬萬不得傳出去的。”
“怕什麼?
天道當著我的面,控制人皇、推動劫難。”
李長壽笑容中滿是蒼涼,“你或許覺得,天道假借旁人之手也是天道推動,但這不同,這並非簡單形式上的不同,而是原則上的差異。
天道制定規則,守護規則,利用規則影響天地,這是天道與生靈之間應該有的默契。
今日若不去找天道要個說法,均衡二字,不過無稽之談。
太陰星君,你可還記得你我最初相見時,你所託與我的那件事?”
姮娥一怔,下意識站起身來,眼眶不知為何竟直接泛紅,向前衝出兩步,想去抓住李長壽的右臂,抬起的柔荑又不由停住。
她此時未施妝容,但這般模樣,卻美得有些動人心神。
李長壽也泛起了少許不忍。
“他、他是誰……”
李長壽傳聲道:“我要利用星君做一件事,作為回應,我會讓星君側面知曉當年之事。
這是一筆交易,星君若不答應,我便就此為止。”
“答應,我哪般事都答應。”
姮娥顫聲說著,嗓音中帶著幾分哀求,抬起的手已是抓住了李長壽的胳膊,似乎忘卻了還有傳聲這般法術神通。
“告訴我,他是誰,他是我何人,我道心的殘缺到底是什麼……”
“跟我來吧。”
李長壽沉聲道了句,抬手點出一朵白雲,“不要多問、也不要多做,仔細去看、去感受,我會告訴你要做什麼。”
“嗯,”姮娥應了聲,先一步站到了白雲邊緣。
李長壽躍至白雲中央,駕雲而起,也不掩藏身形,徑直朝中天門落下。
道道仙識探查而來,天庭仙神大多有些不明所以。
姮娥神不守舍,此刻也忘記修整妝容、遮掩身形,只是靜靜站在李長壽身側,一隻纖手摁著心口的位置。
行至半路……
“星君!兩位星君!”
木公高呼一聲,駕雲匆匆而來。
李長壽停下雲頭,對木公拱拱手,面色有些不善,卻猶自勉強一笑,言道:
“木公怎了?”
“星、長庚,”木公皺眉問,“此去何為?欲行何事?”
李長壽笑意收斂,淡然道:“火雲洞,尋人族先賢商議一事。”
“可是與那人皇在聖母廟題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