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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那灰衣老者做道揖,替這白袍青年還了禮。
白袍青年笑道:“我未曾見過此書,如何會掉了此書?”
李長壽:……
打啞謎?
他上輩子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這輩子學瞭如此多人教經文,這事倒也算半個行家。
當下,紙道人扮作的這老翁笑道:
“道友若不見此書,如何會知,自己是否掉了此書?”
白袍青年微微一笑,細細品來,這句話卻是高深莫測,隱隱有命格、命數之說。
“善,”白袍青年伸出手來。
李長壽用仙力包裹,將此物隔空遞了過去;如此,也省得那幾個侍衛向前。
城門外還有不少行人過客,都是凡塵之人。
而白袍青年這一行人不知用了什麼神通,周遭凡人都似乎沒看到他們一般,偶爾有人投來視線,也會覺得此地如常,很快就看向了別處。
明人不說暗話,這神通,李長壽也想整一個……
白袍青年接過這本《海神教教義·精裝版》,仔細看了幾頁,隨之緩緩點頭,笑道:
“此書,確實與我有緣。
道友趕來送此書,可是認出我是何人?”
李長壽沉吟一聲,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好這種啞迷的調調。
投其所好也就是了。
於是,李長壽又道:“心識得,目不識得。
道友本該居九重天闕,卻在此地現身,料想應當是為我這香火教派而來。”
那白袍青年聞言挑了挑眉,淡然道:
“你既現身相見,莫非有意投奔?
若如此,為何不是真身前來,而是來這一紙人。”
紙人?
那幾名天仙侍衛略微變了面色。
李長壽卻是心底暗歎,這位不愧是道祖道童,聖人們的師弟,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分身來歷。
當然,也有可能是後面那灰衣老者所說……
李長壽道:“身不由己,陛下海涵。”
——這裡,就是想直接確定對方身份。
“哦?”
白袍青年目光頓時有些玩味,他看了眼左近,便道:“你我在此地閒談有些不雅,不如去一妙處。”
當下,那灰衣老者從袖中拿出一幅畫卷,緩緩開啟,卻是一幅山水圖。
這白袍青年一步邁出,已是消失在山水圖前;
李長壽略作思量,檢查了下紙道人身上的自爆、自焚禁制,以及本體身上的防推演之物,端著拂塵飄向前。
臨近山水圖,李長壽就感覺一股拉扯之力……
眼前光影流轉,恍惚之間,已是到了畫中之地。
一處山間閒亭中,那白袍青年,以及此時本該在外捧著畫卷的灰衣老者,在涼亭中一坐一立。
李長壽心底思量著,自己該如何引起對方的好奇心,並跟對方結下善緣,且不牽扯出其他因果……
飛到近前,已是有了腹案。
先打幾個啞謎,試試效果再說……
……
幾個時辰後,夜深人靜時。
三道流光飛出山水圖,紙道人所化的慈祥老翁,向前做了個道揖,言道:
“貧道不多打攪道友的興致了。”
“請,”白袍青年做了個請的手勢,目中流露著少許不捨,又道,“方才我所說那事,還請道友好好斟酌。”
“道友應已知我苦衷。”
“唉,”白袍青年目中滿是感慨,對眼前這人做了個淺淺的道揖。
李長壽淡定的回禮,道揖自然是要更深一些,隨後便告退離開,駕雲飄向不遠處的海神廟。
他剛走,這一行十人身周,那股遮掩他們行蹤行跡的晦澀道韻,越發濃郁。
白袍青年目光注視了一陣,嘆道:
“不曾想,知吾心意者,竟是一野神耳!
東木公覺此人如何?”
“深藏不漏,心智過人,且對天地大勢無比了解,解析入木三分。”
灰衣老者,也就是‘東木公’,在後低聲道,“這位道友獻給陛下的那一十二條諫言,依老臣所見,當真字字珠璣。”
“不錯,大多與吾心底所想,不謀而合。
有幾條諫言,吾此前都未曾考慮到。”
白袍青年細細回味著,這幾個時辰他們一番長談,讓他都感覺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