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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可惜他沒有行動,不然在他有所行動時,人贓並獲,那就好了。”
我道:“如今他二十四小時在你的監視之下,一有行動,你必然可知。”
黃堂很是自負,取出了一具小型無線電話來:“我來的時候,他和陳島在酒店之中,我進門口的時候,知道他已離開了酒店 ”
說到此處,那小型電話上有一個小紅燈閃耀,黃堂按下一個掣,靠近耳際,剎那之間,他現出了古怪之極的神情來。
溫寶裕疾聲道:“他動手了?”
黃堂張大了口:“不,他……他和陳島,到……到這裡來了!”
一語未畢,門鈴已響,紅綾哈哈一笑,因為黃堂此際的神情,確然可笑,她去開門,門外,陳島和會場上發言的那人,黃堂已查清他的底細,是細菌學家田活,兩人並肩站著。
陳島由於被紅綾龐大的身軀,遮住了視線,所以正在問:“衛斯理先生在麼?我是陳島,有事相訪!”
紅綾側了側身子,陳島已然看到了我,向我揚了揚手。我道:“請進,你帶來的這位朋友,是田活先生吧!”
我之所以開門見山,一下子就叫出了田活的名字來,是基於一個原則。
這個原則是:做賊心虛 此所以世界上有了“測謊機”這樣東西。
如果田活正是我們預料中的“人頭大盜”,那麼他突然之間,聽到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來,總會有點失常的表現的。
這時,田活和陳島一起進來,我這樣說了之後,用心留意他的反應,在我身邊的白素,自然知我心意,她更是留神。
只見田活果有驚訝的神色,可是那屬於正常的反應,接著,他就道:“衛先生果然神通廣大,竟然知道本人的賤名!”
我心中暗叫了一聲慚愧 我怎麼知道,那是黃堂查出來的。
我笑了一下,故作神秘,可是田活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大踏步走過來,和我握手 他握手的方式,熱情有力很予人好感。
他道:“陳博士一再和我說,若是不認識衛先生,乃是人生一大憾事,所以我就冒昧前來了!”
我忙道:“陳博士太過譽了 ”
我們在寒暄,屋中好幾個人的視線,盯在田活的身上,都想看清他究竟是不是人頭大盜。
田活卻像並未注意他人,一仰頭:“我此次一則是想在聚會中結識多一些科學家;二來,是想見到衛先生,所以上次在會場之中,我一 子就可以認出閣下來,但沒人介紹,總是難以深談,現在可好了!”
他說這番話之際,不但誠懇,而且還在不斷搓著手,以表示他心中的真正歡喜。
黃堂陡然在旁插言:“是啊,和衛斯理,什麼都可以談,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從人的頭髮眼睛,直到整個人頭,都可以深談!”
【五、怕得要命】
黃堂在話中,故意帶出“整個人頭”來,自然也是為了觀察田活的反應。
田活的反應很奇特,他並無特別的驚惶,但是卻有極大程度的興趣:“衛先生對人頭有特別的研究?是的,衛先生早年的經歷之中,曾有人“換人頭”的那一宗古怪事情,不過我對這件事的真實性,頗有懷疑。”
凡是有人表示對我的經歷的真實性,表示有所懷疑之際,我的反應一貫如此,這時也不變。我笑道:“當然是虛構的,莫非你還以為是真的不成?”
田活定定地看了我好一會,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他又道:“說起人頭,近有一個叫“人頭戀”的故事,衛先生不知是否知道?”
我微笑:“聽說過 一個大好青年,生了絕症,有一個怪博士式的人物,把他的頭割了下來,令之單獨存活。是不是這樣?”
田活連連點頭:“是!是!衛先生認為是不是有這個可能。”
他竟然一本正經,和我討論起“人頭”來,這頗出我的意料之外。
因為他若是人頭大盜,別人提起人頭,他應該敏感,會避而不談才是。可是,如今他的態度,卻既是熱衷,又是認真。
我道:“若單說“有可能”,當然是有可能的!”
這時,首先聳然動容的是藍絲。
從藍絲一進竹屋,看到猜王大師的頭臚失去的那一剎問起,她自然而然,認定猜王大師已經死了 這是極正常的想法。
可是,如今在我和日活的可稱並不正常的對話之中,竟然大有“人頭離體,仍然活著”的可能,這自然令她大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