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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哲忍無可忍,一把將她緊緊抱住:“你就只管說嘴……”摸索著又吻住她的唇,喃喃含糊說,“有的是你受的時候……”
且說先前,段重言本是聽說了有方家方墨白的訊息,故而急急地出了城,果真見是一幫邊疆來的客人,只可惜其中並無他想找的那人,段重言十分失望,然而正欲離開之際,卻又得了個要緊的訊息。
段重言聽了,忍不住喜上眉梢,出門之後打馬回府,就要先跟知聆說知,誰知道一路所見,奴僕的表情都十分奇怪,段重言越走,越覺得心驚肉跳,最後衝入知聆的院子,卻見院落空空,只有胭脂坐在房中,滿臉淚痕。
段重言這才知道,原來母親跟祖母趁著自己不在,居然合謀把知聆賣了,此一刻,段重言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給冰封住了,然後卻又被生生地拗斷掰碎,他又氣又怒,無法言說,只去找段夫人。
卻正好段嫻也在,自然也是為了純明的事而來,兩人見段重言面色慘白,自知道他的來意。
段重言不理別人,二話不說,張口便問段夫人:“請母親告知我,把純明賣去了哪裡。”
段夫人垂眸:“覆水難收,你就不必再……”
段重言跪地:“求母親告知。”用力將頭磕下去,發出老大一聲響。
段夫人吃了一驚:“你這是幹什麼?”
段嫻忙撲過去:“哥哥!你幹什麼!”
段重言抬頭,額頭上已經見了血,襯著雪白的臉色,越發觸目驚心,段嫻一見,眼淚頓時湧出來:“哥哥,有話好好說,你別傷自己……”她是為了純明的事而來,然而段夫人卻只訓她不可多嘴,段嫻也說過,若是段重言知道了必然不依的,然而這麼快卻親眼見段重言如此,段嫻心頭震顫無比,到底是兄妹骨血,當下淚落不已。
段夫人慌了,又心疼:“你……快不要胡為,給我起來!”親自起身走到段重言的身邊,便來拉扯他起身。
段重言不為所動:“母親不說嗎?”
段夫人到吸一口冷氣,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才道:“我怎麼知道,只是交給牙婆了,聽聞是會找個好人家。”
段重言聽到這裡,目光如刀一樣掠過段夫人面上,而後一言不發地起身,往外就走,段夫人一把沒有拉住他,只道:“回來!你額頭上的傷,別見了風!”
段嫻也想攔住他:“哥哥……”然而段重言哪裡會聽,將段嫻的手也一甩,回身走了個無影無蹤。
身後段嫻抬袖子拭淚:“我早說哥哥必然是不依的,母親不肯聽,現如今又如何是好。”
段夫人倒退幾步,坐回炕上,抬手在眼睛上一籠,淚也無聲跌落:“孽障,孽障。”
段重言一路往外走,便叫自己的隨從:“去打聽是哪個牙婆來領的人,賣往哪裡了,速去!”
又喚了另外幾個:“一路分頭去找,看到人的話就立刻帶回!”十幾個僕人忙跑出去,段重言一口氣梗在喉頭,只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在府中多留一刻,徑直出了大門。
段重言站在門口上,只覺得明晃晃的太陽光像是一道道無形的利箭,紛紛地射中他身上,段重言呆站之時,耳畔聽到有人喚道:“哥哥!”有一個人撲過來。
段重言漠然看去,卻看不清來人的臉,只聽他急急說道:“哥哥,怎麼我聽說純明被……”忽又驚呼,“你的頭是怎麼了!”
段重言腦中耳畔都嗡嗡作響,甚至聽不清他說什麼,額頭上的血流下來,漸漸地迷了眼睛,眼前的太陽光便變成了血紅色,模糊的光芒之中,依稀出現那人的笑,卻又極快地變淡、消失不見。
讓段重言意外的是,他派出去的人竟然全無所獲,這兩天他並未在府內,卻只住在別院,次日退朝之後,聽聞一則訊息,說是在城外找到一人,頗像是知聆。
段重言騎馬趕往那地之時,正好跟急急趕往東苑的承鶴擦身而過。
承鶴自然猜得出段重言是為何行色匆匆,但段重言卻是怎麼也想不到,他上天入地找尋的那人,其實近在咫尺……
☆、第 63 章
因知聆這一遭“離魂”;讓趙哲心神不寧,總要把人留在身邊才覺安心些,當下商量妥當後,即刻便叫承鶴去料理,有皇帝身邊的首領太監出面,萬事自然辦的很是順利。
趙哲先行一步;承鶴緊隨其後,親自領著知聆入宮;事先已讓她換了衣物,輕衣簡行;毫不張揚,就如一個尋常宮人一般。
故而對於宮內的多半人來說,也無非是皇帝的寢殿多了個掌事的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