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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他們不知道內情,反而不美,對了,你快派人去跟你父親說,別讓他輕舉妄動……只是難道就沒有法子讓老三此刻就出來?他素來嬌生慣養,這一夜,還不知要受多少罪。”
段重言一聽父親去了練家,心頭一動,便說道:“這倒未嘗不可,練大人是相國那邊的,跟順天府有些交情,倘若他出面,縱然救不出三弟,也會讓順天府不至於這樣針對三弟,會待他好些。”
老太太一聽,這才撫著胸口,道:“兒孫多了,都是冤孽,唉……”又對段重言道,“你是個好的,我方才氣急了,說重了兩句話,你別在意。”
段重言道:“祖母有訓,孫兒只當受著。另外,孫兒所說這件事乃是機密,祖母記得休要對其他人說起,不然的話……”
老太太肅然道:“這個你放心,我自知道。”
段重言辭了老太太出來,又跟太太略說了幾句,便到了外院。
他原先本想去找永安王爺出面的,卻又想到:“若真的是皇上,王爺跟他是兄弟,兩人卻都對那個鍾京娘……王爺若知道此事倒也罷了,若是不知道,豈非好一頓尷尬?王爺之前還要納側妃,兄弟兩個同爭一個女人,實在是……唉!何況這件機密事情,又怎能宣揚出去。”
子時將過,段康段尚書回來,同段重言見了,說起去順天府見過段興瑋,練尚書也是一塊兒跟從的,果真順天府給他三分顏面,把段三爺遷到條件較好的監牢裡去,練尚書又探聽順天府的口風,彷彿是個不至於太嚴重的,幾人又坐了會兒,才各自回府。
段重言不知該不該把段興瑋得罪的人是皇帝這件事給自己父親說,正在躊躇,段康卻嘆道:“你實話跟我說,今晚上那人,是誰?”
段重言一怔,段康說道:“以你的性子,若是此事非老三的過錯,你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然而你反而默默無言,難道說老三得罪的,真是不能得罪的人?”
段重言一聽,就知道段康也有些明白了,於是再無隱瞞,就將自己的疑心說了出來。段康聽罷,連嘆數聲:“我的擔憂終於成真了。”
段重言忙寬慰:“父親別急,聖上不過只是一時惱了,故而小小懲戒,應不至於有什麼。”
“不至於?”段康冷冷一笑,“你素來聰明,怎麼這回竟糊塗起來,若那人真是聖上,聖上是何等的心胸城府,怎會因為此等小事為難我家?”
段重言身上一涼:“父親的意思是……”
段康說道:“我是戶部尚書,你在監察院裡行走,前些日子你們又參了皇妃省親該節儉,連同我們戶部也牽連在內,皇上氣惱,就把我好一頓申飭……恐怕是把對你的氣撒在我的身上。最近,你們又在盯太湖石之事,件件都是刺聖上眼珠子的事,件件都是你首當其衝……我怕聖上對我家已然不悅,故而藉機發作,給一個警示。”
段重言默默:“然而這些,件件都是勞民傷財……一國之君該當……”
段康不等他說完,道:“你雖然為國忠心,辦事得力,但到底太年輕,鋒芒畢露了恐有後患,當初,我不顧你的反對解除你跟方家婚約,你因此一直惱我,卻不知道,若不是如此當機立斷劃清關係以示立場,又跟練家結親,我家便可能是第二個方家……我只以為斷了你的念想,也沒想到你居然又把方家的小姐給藏了,最後還接進府裡,她畢竟是官奴,你要行事,也等那風波平息再說,你卻偏頂風而上……幸好聖上知道你是個能臣,才姑息這些,但伴君如伴虎,又怎能知道下一刻聖意如何呢?這回興瑋之事,你當細思,以後行事無比要越發地謹慎小心,不可讓人有可乘之機。”
段重言低頭:“是。”
此夜,段府之中幾乎無人入眠,子時已過,段重言辭別父親回屋,走在廊中,見中天月色淺淡,只覺胸口一陣煩悶,他信步而行,等停了步子,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知聆所住的院子之外。
段重言想到她的容顏,一陣悵惘,恨不得此刻立即相見,卻偏不可得。
院門鎖著,他略站了站,邁步順著牆邊離開,走到旁側一堵較低矮的牆邊上,瞧見那邊花枝搖動,彷彿有人似的,便定神靜看,誰知道看了會兒,才察覺果是有人的,似在那裡晃來晃去不知做什麼,段重言以為是哪個沒規矩的僕人,便喝道:“誰?”
那人一驚,低呼了聲,段重言快步上前,見狀嚇了一跳,張開雙臂接過去,把人接了個正著,藉著月色,卻看得清楚,懷中的居然正是段逸。
段重言大驚失色,看看段逸,又看看面前的牆壁,半晌才